外,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斜眼观看为主。
闹市中,人们均被这一行与众不同的人吸引着,他们开始揣测起眼前这一行人的来历。从那一老一少的搭配中,他们想努力找一些有迹可遁的方向,来和这些人联系上,但事实却是他们根本无从选择,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眼前这些人根本就让人很难猜测。
一行人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旁若无人的缓慢行走着,在看到有人在叫卖糖葫芦时,凄清注意到讙盯着那吆喝着的青年,并不是看着那一串串红艳艳的粮葫芦看时,便停在了摊位前。黑脸少年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枚贝币,递向了那个糖葫芦的青年,青年脸上露出了一线诡异,他盯着黑脸少年仔细的看着,又看了眼那贝币,这才有点恼怒道:“这位爷是在挖苦我不成,这贝币可以买下我整下摊子,我没有这么多的布币可找兑与你!”
“那就多给些糖葫芦吧,大哥!”说话的是凄清,青年见眼前这少年,好家伙,如此好看的小少年,还真是开眼界了,应该是男孩,那雪白胜凝脂的肌肤,微微透出些许的粉色;还有那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阳光无法比拟的光芒;红润的小嘴,此时正荡开了一个微笑;那笑的确是倾城倾国,那笑里有着太多的诱人光芒,让青年一下子有些傻眼……
当凄清最后分给同行之人每人一串糖葫芦之后,还是看到青年那傻傻的盯着自己看,并且嘴角有着可疑的透明汁液时,凄清则缓缓的收起了刚才那笑意,只因他已经看出了这个青年对自己那不正常的想法,最后在青年的傻眼中,凄清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走!”
转身带着众人离去,不作任何的回头,只是小心的看了眼讙,而讙则虚弱的回回头看着那个青年,手中却紧紧的握住那糖葫芦,并没有尝上一口。凄清将手中的糖葫芦也交给了讙,讙接过糖葫芦,看着眼前两串糖葫芦,依然是沉默着。
“讙,有什么话你不可以跟我说的?”凄清沉默之后,决定还是主动问讙。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清,我总觉得那个卖糖葫芦的人,似乎是认识的。”讙说得很虚弱,声音并不大,但凄清还是能够听见,只是发现讙的脸色却出现了一点点奇特的暗色。
“讙,你有没有难过?现在。”凄清觉得讙的脸色在一小块一小块的变色,由原先的土黄到现在的暗黄,不是一瞬间,而是一分一秒的缓慢进行着。
“没有,只是有点累,越来越累……”凄清扶着讙,本在凄清身边的黑脸少年立即奔向了另一边,伸出手扶着讙的另一边,这才将讙那基本已经无法站立的身子勉强的扶稳。
回头看着那群侍卫,侍卫很快过来,终于有一人背起了讙,而凄清则身路边的摊主打听有没有医馆,很快将讙送入了此街上最有名的医馆——韩都医馆。
一送入韩都医馆内,上来一老者,翻了翻讙的眼皮,冷漠道:“此人已经时日不久矣,活不过这个三九了。看你们的衣着,应该是候吧,那么去准备上好的棺材吧,我给你们介绍棺材铺!”
☆、77神秘男人(2289字)
听闻大夫的话,凄清脸色依旧,看着讙,但声音却淡得出奇,对着大夫说道:“现在是秋季,按大夫你的意思,她活不过冬季,那么还有三个月,不是吗?那又何必急着找棺材?更何况还要到你介绍的棺材铺,难道说离国棺材铺子生意太好,棺材铺子太多了?亦或大夫你也开了棺材铺子不成?”那淡淡的声音配以平静温婉的表情,还有那漆黑的眸子里装满了冷清,让大夫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小人儿真的只有十岁?怎么可能,绝不可能,这是大夫的第一感觉。他此时在后悔刚才自己的多言,自己只要帮病人看病即可,为何要接手那掌柜的贝币,帮忙介绍棺材铺,现在被眼前这个孩童一番奚落,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出口,此时也只能闷闷的消化在肚子里。说到底,自己行医的道行与眼前之人还是相差甚远。
或许是见大夫没有回答自己,又久等不得结果,便将正淡淡注视着讙的目光徐徐收回,转而飘向了大夫,冷清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子淡如水的安静,那双眸子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光泽,那道光泽比在屋外的阳光更闪耀。
大夫避开了凄清的注视,他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总觉得眼前这人不是凡间的,更不可能是离国的,他不是凡人,他是神,是神灵的孩子。
当想清楚了他是神灵的孩子时,大夫开始迎上了凄清的那道清冷的目光。那漆黑的眸子依旧是异常的平静,波澜不惊,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到大夫说过那段话,亦或只是听到了这个大夫说的是这剂药的味道而已。这样的表情,让先前刚刚稳定下心绪的大夫,此时不得不又开始混乱起来,他惊叹眼前这个可以惊为天人的孩童。不过很快的,他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那就是眼前这个孩童绝不是什么孩童,他的心思是异常的沉稳,是一个成年人有的沉稳,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举止远超于实际年龄的孩童,他一定是神灵的儿子,他只是贪玩而跑到离国来玩耍而已。此时大夫还在无暇的乱想着,幻想着,总觉得自己今天撞到什么大运了,吸引到了神灵的孩子来到自己的药馆,却忘记了如果真的是神灵,又岂会带着个病人来求治……
“司寇,去安排进宫的事吧。”凄清那纯净的童音,突然飘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里。让在场每个人都勿庸置疑,那平静中带着淡淡的飘逸,却依然有着淡然的威严;那飘逸中带着淡淡的解脱,不知道是在为自己解脱,还是在为眼前这个已经再次进入昏迷期的女人解脱。
司寇则领命,即刻便去安排,而黑脸少年则抱着讙重新上了马车,一行人准备在离国随意找个驿馆暂时歇息,结果驿馆看到病入膏荒的讙,立即拒客居住。驿馆并不多,只有3家,凄清为了让其余的人不再浪费时间和体力找驿馆,便决定了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一律入驿馆居住。
当然黑脸少年不愿与他分开,一直陪在凄清身边,最后三人只得在马上车停留,虽然现在才刚入秋,但依然炎热难忍,拿着扇子,替讙一边轻摇着,一边拿着湿布巾为讙擦拭着,而身边始终坐着黑脸少年。
两天后,讙醒来了,她的脸色较之前在皇宫里或者在先前昏倒之前都要好得多,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红。凄清知道,这是噩耗来临的先兆,既然已经无法再躲避了,那么就坦然面对吧。虽然知道她的时日不多,那么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陪她到人生的最后那段时间。至少你走的时候,有我陪着你,不知道将来我走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又会是谁。
讙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凄清,她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黑脸少年,凄清知道,讙有重要的话跟自己说。便示意黑脸少年离开,很快的,黑脸少年离开了。见马车内再无他人,讙这才看着凄清,略带着那沙哑的声音:“小清,你听好,那个卖糖葫芦的人,他是个高人,他是夏朝先王的人,在皇宫里,与现在的司寇大人一样的重要。如果小清想离开皇宫,请他出面,小清一定能够离开皇宫。”
“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又岂肯助我。”凄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知道得很清楚,那个青年男人虽然不简单,但冒然求他,不但让自己身处险境,还会害此行所有人都陷入绝境,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