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池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卷耳一句话,瞬间助力季飞池将发现蛀虫的难过转移为对队长与组织的愤懑。
“你说得对。”季飞池振作起来,“他们还欠我和曾色如一个解释,我得活着出去。”
在这里想再多都没有用,猜想终归是猜想,证据也可以作假,活着才能搞清楚真假。
提到曾色如,季飞池后知后觉道:“曾色如和舒雁子呢?”
那两人被他们留在第六层,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她们俩却还没有来到第三层与他们汇合?
该不会……
季飞池的猜想不受控制往极其坏的一方面策马狂奔。
万一,她是说万一,万一曾色如死了呢?
她是不是永远没办法见到曾色如了?
“不会的。”没等卷耳开口,季飞池自行调整好了心态。
当务之急是出去,而不是关注生生死死情情爱爱。
大不了曾色如死去,反正有遗书,季飞池知道该如何对待曾色如的尸体。
摒弃胡思乱想,季飞池继续在房间内寻找着。
“这里有块板子,写完就给电梯线索。”季飞池拿出床底下找到的画板。
画板上有很多颜料,花花绿绿的。美术生喜欢试色,调完颜色后手边若是没有趁手的纸张,就会干脆在画板上抹一笔看看效果。
所以房间主人是个美术生。瞥见衣柜里的脏乱外套,季飞池想着。
但还是不能确定房间主人的性别与真实身份。
她有预感,如果能搞清楚房间主人的身份,集团的人员构成将不再是秘密。
“你没说问题。”卷耳提醒道。
“哦哦,问题:第三层的病因,不超过三个字?”
季飞池话音落下,两人面面相觑。
病因?
真该让出题人去看看第三层所有房间里那五花八门的病症,病因天南海北,有不通风闷病的,有不做防护措施被传染的,有不小心被猫狗抓伤的……哪里是三个字可以概括的。
“为难人。”季飞池盖棺定论。
“就是就是。”卷耳附和。
可不管再不合理的题目,既然都出现在眼前了,接受应试教育的两人自然会想方设法答题。
看题干,第三层,病因,不超三字。总共三个条件。说明有隐藏项,例如第三层的划分范围,又例如似病非病这一情况。
“这个第三层……”季飞池有点犹豫。
以一般情况来将,第三层当然是指她与卷耳脚底下这片地面。可若是第三层的范围如此之大,病因的寻找难度则相对应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