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激发出来。
“哈哈,真香,美酒宝剑,且随我畅快一场。”
随后,郭怀义咕嘟一大口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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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州府府衙的高塔上,那运筹司的吴镜正守在知府张怀正的身边。
从塔上往下望去,城北、城东各处已是火光一片,哭喊声厮杀声喧沸。
“大人,现在北门、东门已破,府衙军据统计已死伤过半,夜游司伤亡也差不多。
按照现在的架势,全面的巷战已无法避免,而这衡州府也已断无能守住的道理了。
现在西门外因之前一老者以身殉雷,将城外大量邪祟击杀,因此西门外的邪祟数量相对要少很多。
属下恳请大人携一支府衙军精锐从西门突围,只要能赶到西边宝庆府的范围,这就还有一线生机。
趁现在城内的邪祟还有力量牵制,吴镜恳请大人速速离开。”
吴镜一脸恳求的说道。
他算是张怀正的家臣,从小就跟了张怀正,因天资还算聪慧,被分在了运筹司,算是张怀正的绝对心腹。
“走,呵呵,你信不信,此刻我还站在这高台上,下面的守城将士能看见我,这军心就还尚在。
但只要我这一逃啊,人心立马就能散了。
活着啊,谁不想活着。”
张怀正此刻一脸的悲切。
按照他与府衙军、夜游司等统领战前的各种推算,从双方战力对比,物资统筹等,这血月之夜的守城战即便再是不堪,但守到后半夜还是没问题的。
届时哪怕城破,依靠巷战再血战拖延一下时间,一旦天亮,日头一出,这围城之困便立时可解了。
毕竟,这血月临空也就只有一晚。
但谁承想这大战一起,一切就都跟事先预估的远不一样了。
各城门之间先后告破,尤其是西门和东门,城门破的蹊跷无比,黑暗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暗中操控着什么。
“大人若是担忧这个,那还请大人放心,我这立马去找一个与大人身形相仿的士卒来,要他穿上大人的官服,整个过程我也会守在他的身边,这么远的距离,相信没有人能看清的。
有我在此,到时必不会堕了大人的声威,也定为大人的撤离争取时间。”
吴镜的脸上一脸焦急,他知道,此刻若是想撤离,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是等城内的有生战力尽数被邪祟消灭后,到时再想逃可就晚了。
“不用了,按我大楚律,凡守城之责而弃城逃跑者,斩!”
“大人,这次的邪祟攻城实属蹊跷,尤其是西门告破之事,我衡州府恐有邪教教徒潜入啊,大人。
这传递信息也是必要的,还请大人先行离去,将这信息传递出去,以防其他城池遭此同样的劫难。
到时再凭大人贵为我大楚七姓之一的张姓,相信皇帝陛下必不会为难大人。
卑职这边也会尽快组织人手进行巷战防御,拖一拖应该还能再坚持些时间,还请大人尽快离城!”
吴镜说到这,声音中已隐隐带有哭腔。
“不必了,我若真逃了,就算皇帝不杀我,我那张家也饶不了我的。
我张姓一族,虽不管能力咋样,但从先祖至今,七百年来还未有弃城逃跑之人。
吴镜,你就不用再劝了,现在我就问你一句,可敢随我下场去厮杀一番?”
闻言吴镜脸上神色一凛:“属下,荣幸之至。”
“那好,且为我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