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将剑插在地板裂缝里,走过去抱着她,安慰地摸摸她的头,“没事,一个该死的坏人。”
“嗯。”她还没有那么脆弱,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缓过来的人立刻投入到正事中,“李留是禁卫军的小首领,他不见了必然多人来寻,我与他一同出门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得想个法子摆脱嫌疑。”
景墨还没反应过来,沐惜月抽抽刀在自己胳膊上来了几刀,鲜血直流,她捂着伤口,一边回头道“你们回去”,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来人救命”为避免失血过多,她只能死死压住伤口,还记得朝路边人求救。
路人有认出她的,忙把她送到附近医馆。
大夫迅速为她止住血,跟着就要把药粉往她身上撒,同为医生,她非常清楚那药粉有多辣人,忙止住他的手,“您把我送到中医馆。”
只要止住血,后面她完全可以自己来。
这里离中医馆不远。
大夫只好派人把她送过去。
到达自己地盘,她熟练很多,克服失血过多的眩晕感,麻利地给伤口消毒上药,好在她对自己没那么心狠,伤口并不深。
简单包扎好后触及几个孩子和老景头担心的眼神,宽慰她,“没事,一点小伤。”
“姐姐,万一”
“没事。”猜到她想说什么,沐惜月打断她。
处理好现场的景墨等人悄悄从后门进来,避过周围耳目,耐心等沐惜月一一和病人道歉,看了几个急症的患者后便歇了业。
关了大门,她这才松一口大气,忙到后院问,“怎么样?”
“按照计划施行。”景墨给她肯定的回答,让她稍微放下心。
“嗯,不出意外等下官府就会来人了,你们先躲好。”
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大力敲门声。
几人对视一眼,等他们走后,沐惜月去开门。
“有事吗?”
“别装蒜,我们老大呢?”这是李留的手下,忠心耿耿。
她冷着脸,“我怎么知道,我还没怪他护卫失职。”
那手下眼神一紧,“什么意思?”
“我送饭路上遇到一群劫匪,挨了几刀,趁乱逃走了,你家大人的说死活,我不知。”她十分镇静,一五一十道出,“与其问我,不如你自己去找。”
手下瞪她一眼,心里着急,“你带我们过去。”
沐惜月眼神微暗,带他们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怕他们恼羞成怒,直接对她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又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为何冒风险?”她直言拒绝,“请离开。”
她说完就要关门,被李留手下卡住门,眼中阴暗,“你敢拒绝官兵?”
“你若有不满,尽管告到京兆尹那儿去。”她大大方方地回答。
一是笃定对方不会告,这背后牵扯到顾兴元的小心思,他虽然权力滔天,却不会明面上乱来。
二是即便他告了,京兆尹必然会看在两人交情上含糊其辞。
他的控告不会有任何恶劣后果。
而且,这样一来,日后他的目光必然会更关注自己,对真正凶杀案现场就会放松警惕,那样也方便景墨他们继续挖地道。
还有一点工期,不能功亏一篑。
沐惜月的铤而走险让幕后的几个人都捏了一把汗。
季睦洲担心节外生枝,在李留手下冷哼一声离开后跟上去。
没了主心骨,李留手下只匆促检查了下现场,决定回去请命,让王爷做决断。
其他人则被他派出去追查所谓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