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毫不犹豫地甩在钱由头上,他急忙上前一步解释着,“法令规定不得擅用私刑,因此未吩咐下去。”
“已经抓捕归案,此刻不用刑,何时用刑?”她厉声责问,偏头对上他的眼神,愈发锋利,“还是说钱大人收了贿赂,不敢动手?”
接连两顶大帽扣在头上,不知为何被针对的钱由立刻跪在地上求饶,“微臣有罪。”
“罢了,你退下吧,本宫亲自审。”沐惜月没有和他废话的时间,瞥他一眼,将他赶出去,顺便将地牢里不相关的人清空,只留了亲信和陈墨。
已被五花大绑的县令之子正在骂骂咧咧,看到他们走过来冷笑一声,“哟还来了个女人,怎么上面知道我不好惹,特意送来让我爽一爽?”
听到这肮脏的话,沐惜月太阳穴跳了跳,陈墨的大刀已然按捺不住。
她缓缓走近,扫了眼两边墙壁上各色各样的刑具,嘴角反而勾起笑,“今天有得玩了。”
他还没说话,沐惜月直接拿起一根狼牙棒,掂了掂,交给陈墨,慷慨大方,“狠狠打,不必顾及他。”
陈墨依言,狼牙棒撞在他的肉上甚至发出了巨大的回响,起初他还能叫唤两句,最后连一个字都哼不出来。
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仍然不解气,将刑具都试了一遍后犯人奄奄一息,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以前的她并不喜欢这种酷刑,现在发现对有些人来说,只有酷刑能让他们听话。
“皇后,他昏过去了。”陈墨上前检查后退回来道。
“那就把他弄醒。”
一盆凉水从头落下,他猛地惊醒,甩甩头,看清眼前人后怒火上涌,又开始骂,“你个臭娘们,还敢和男人较劲,等我出去的,让你跪着求我。”
啧啧。她的脸更冷,挑出一把沾满血的匕首,递给陈墨,轻声吩咐,“既然他管不好自己的东西,我们便替他管了,去吧。”
脸色未变过的陈墨头一次微微皱眉,随后回到波澜不惊,僵着脸上去,一把扯开犯人的裤子。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啊——”惨叫声惊天动地,外头胆战心惊的狱卒背脊一僵,冷汗直冒。
他们拷问过那么多犯人,从未听到这样的惨叫。
片刻后,沐惜月与陈墨打开门出去,后者手里端着一个盖了白布的木板,正在他们纷纷猜测的时候,前者轻飘飘道,“拿去喂狗吧。”
“是。”陈墨应了,疾步离去,微风吹起一角,后面猝不及防看到的人当场石化,下肢一痛,不敢再看沐惜月的脸。
“把他丢进死牢。”她倒要看看谁敢来救。
“是。”
等她走出好远后,狱卒才敢大喘气,面面相觑,不敢再调侃任何有关女性的话题。
出完气往回走的沐惜月在短暂的解气后是更深的悲哀,果然只有权力才能解决根本问题,那些偏远地区无权无势的女性们不知又在遭受些什么。
本以为她心情甚好的陈墨关注到她沉下的脸色,小心询问,“皇后,您缘何叹气?”
“只是想到全国这样横行霸道的官吏,很是难受。”短时间无法拔除所有的败类,改革也只能缓缓推进。
“至少比一成不变要好。”他到底经历两朝,慨然,“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宽慰虽然苍白,但也有微薄的温暖。
这件事到此结束,她特令官府将此事来龙去脉张贴在接道上,让来往人都能看清,还高正一个清白。
假扮父母的两人依法量刑,估计要在地牢里待上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