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孟津口中得到消息,下一瞬便将任务仔细安排出去,效率之快,围观之人无不折服,等她吩咐完了,孟津才上前低声道,“皇后,属下可见他一面吗?”
沐惜月与他对视,触到他眼中请求,念及他与孙校的将帅情,点头同意。
说不定孙校会说出不愿和她说的话。
他进去探望,她则再度返回地牢查看挽月状况,牢房角落里的人一脸漠然,仿佛习惯了伤痛,因着她丧失听力,狱卒直接打开了门,以便她们交流。
“是孙校吗?”沐惜月在白纸上写下这句问话。
挽月看清后脸色一僵,剧烈摇头否认,眼中满是惊恐害怕,拼命挣扎着往后缩,间接证实她的猜测。
“你好好养伤,本宫会治好你。”她下定决心医治她,只是相关器械还在禹王那儿,便起身往外。
如雪亦步亦趋跟上,询问,“回乾坤宫吗?”
“不,安宁宫。”那是秘密安置禹王的地方,因着她对外宣称禹王一切安好,所以截至目前番邦王的不满还只是小面积地聚集,没有爆发。
好在禹王在她的抢救下正在逐步恢复,再抓紧时间弄清鲁王的死亡真因,届时他们便无话可说,还能扳倒觊觎之人。
既是危机,也是转机。
安宁宫里外无人,如雪打开大门,沐惜月扫了眼身后确认无人跟踪才走进去,屋檐上悄然跳下两个人将大门关好。
虽无人居住,但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没进里屋,便听到禹王的询问,“可是皇后娘娘?”
“今日状况还好吗?”她带着些微笑意凑上前,熟练检查着他的状态。
禹王满面感激,“已经好多了,多谢皇后出手相救。”
“禹王既是在乐蜀国做客,这本是本宫分内之事。”两人寒暄半刻,气氛融洽。
给他用完药后,他放下碗,面色迟疑,欲言又止,触到他的神情,沐惜月敛起笑,正色,“禹王有何疑问不妨直言。”
“他们还好吗?”他是命硬逃过一劫,不代表外面的人安然无恙,纵然对沐惜月印象不错,但仍然担心宫内的奇怪气氛。
吴王的事他并不知晓,她笑容一顿,短暂纠结后缓缓回答,“番邦王都在等着您康复,您大可放心。”
她的话安慰了他一些,他舒缓点头,这才又和她聊起其他来。
与此同时,乾坤宫内,景墨正一板一眼地听着孟津的回禀,良久才默然开口追问,“他当真这么说?”
“是,只可惜属下并未来得及听完,他便”说到这,他脸上浮现悲恸,不愿回想令人难过的那一幕。
“朕知道了。”他沉声回答,转身示意他离开。
可孟津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咬牙大着胆子补充,“属下知您与皇后伉俪情深,可这事非同小可,饶是皇后,也不该恣意妄为。”
“朕有分寸,你下去吧。”景墨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发言,略显粗鲁地下了逐客令。
他哪敢违抗圣意,剩下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不甘地咽了回去。
丝毫不知的沐惜月看望完禹王,又去了鲁王吴王那儿,商梓正忙里忙外,手上满是鲜血。
“研究出什么了吗?”她很是欣慰,骤然发声,惊得商梓回头望着她,随后才释然一笑。
“两人的食物残渣没有一处相同,但是毒是一样的。”他一五一十上报,分析着两具尸体的死因死状。
她听得连连点头,所以很可能是无意中喝了什么才中毒,只是递到番邦王手中的酒都是宫女亲自斟倒,朝会期间来来往往这么多宫女,要一一排除实在是件麻烦事。
正在和商梓研究各种可能,外面传来焦急的脚步声,随即听到施公公的唤声,“皇后,皇上召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