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声和无处不在的空气。但我相信我的耳朵,我绝没有听错,我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靠近。这个方向有一间狭小的石头屋子,大体位置就在我们几人住的厢房右边。我依锨得这间石屋好像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推开这间石屋的屋门,一股腐臭的味道冲入鼻孔。我顾不得捏鼻子,忍受着难闻的气味,举着手电筒四处探查了一番。屋子zhō石桌上的一盏青铜油灯,不知因何原因打翻在地,几滴有些干枯的灯油洒在地面上,诡异的流入到了地面当中。
奇异的声响再度响起,一道黑影从我面前窜过。吓了我一跳,但我随即恢复了冷静。搞半天原来是只大老鼠,我长出了一口气,有些虚惊一场的感觉。按理说深不可测的地底不应该有老鼠,可既然人都可以住在这里,那出现老鼠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我慢腾腾的向前走了两步,把青铜油灯拾起,重新放在石桌上。可当我站到青铜油灯掉落的地方时,我突然愣住了。我的脚底摇摇晃晃、吱吱嘎嘎,像是想要塌陷,我慌忙跳到了一旁,睁大了眼睛,蹲下身敲了敲地面。
清脆的声响传出,我的面sè变了。黄土水泥的地面,一钓现了一处木板覆盖的真空地带,那会显得格外突兀明显。我用手把地面上的灰尘拂了拂,看到了一张带有青铜小环的方形木板。这张木板有些腐烂,显然年月非常久了。我拽着青铜小环,用力把木板拉起,一排石阶出现在我面前。
令人作呕的霉味冲出,我捏着鼻子一阵泛呕,忙逃出石屋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估摸着地底的霉味消散的差不多了,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下了石阶。
古代的大户人家,多喜欢在地下挖密室,用镭一些金银财宝和遇上危险时躲匿。古夜郎国虽然建在地底,但显然这套石屋的主人仍然没有更改自己的生活习惯。我走下石阶后,穿过一条异常狭隘的羊肠小道,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这扇石门大小刚够一个成年人通过,石门上有锁环,但没有上锁。这让我怀疑石门内可能有人,我下意识的握紧匕首,猛然一下把石门拉开。冲天的腐臭味扑来,瞬间将我淹没,呛得我一阵天旋地暗。我捂着鼻子,举着手电筒一瞧,手一哆嗦,吓得差点把手中的手电筒抖飞出去。
屋子内,一具白骨骷髅安静的坐在一张石椅上,在她的膝盖上,有一具小孩子的骨架。我想这可能是一对父子,或是一对母子,不知为何原因困死在这。而在它们身前是一张石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锈迹斑斑残破不堪的青铜盒子。
白sè蠕动的虫子,从小孩子的眼眶中钻出,狰狞的望着我。一只只黑sè硬壳,大拇指般大小的椭圆虫子,挥舞着两根触须,从那大人头骨中的嘴巴里钻进钻出。地上,遍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看似像蜈蚣,但比蜈蚣短、宽,呈土黄sè,俗名草鞋底的恶心昆虫。我一阵恶寒,忙把石门关上。
我平生最怕那些一群群聚在一起张牙舞爪的虫子,但就这样无功而返,我又有些不太甘心。我咬了咬牙,猛然拽开石门,冲进去拿起桌子上的铁盒就跑了出来。
刺耳的碾压声让我浑身起了一身鸡皮,我的脚下踩爆了一层草鞋底,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一冲出石屋,我忙连连甩腿,把裤脚上的草鞋底抖落地面,抬脚踹死,大踏步的返回了石屋。此时,高胖子已经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睁着一双朦胧的猪眼道:“源源,深更半夜的你丫不睡觉发什么疯,爷好困”。
高胖子说完,吧唧吧唧了两下嘴,呼呼的又睡了过去。我一阵无语,颇有想要两脚把他踹飞的。我拿起一盏青铜油灯点燃,坐在灯前仔细打量起这个铁盒来。盒子里的东西显然极其珍贵,即使这家主人都要死了,还死守着这个盒子不放。那这个盒子里放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皱着眉头,缓缓把这个青铜盒子打开,盒子中摆放的是一卷卷厚厚的兽皮,我打开尘封的兽皮,第一张兽皮上写的是一排排工整的鸟形文字,可惜我一个字都不识。
第二张兽皮上写的则是一些工整的古文字,但从字意上来看,这些字写得歪歪扭扭,苍白无力,显见写字的人身体状况明显有问题。这些古文应该是小篆,可惜我不是古文专业,仍然炕懂上面写什么。
第三张兽皮上的文字有些潦草,但已经属于大篆体文字,我勉强能看懂。这些文字断断续续,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我忙把另外几张兽皮拿起,赫然发现,每张兽皮上的文字都是由多人写的。而除了第一张兽皮外,越往后摆放的兽皮,字迹越杂乱无章、苍白无力。这让我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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