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都是石制,万一我们睡着的时候,它从我们身下的石中钻出来…..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想明白,那就是这种生物怎么准确找到我们,又认准我们的,难不成它成jīng了?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其余人也都沉默不语。良久后,高胖子唯唯诺诺的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吃大耳贼太多,引来了耗子jīng啊”。
我眼睛一瞪,刚想骂高胖子一句去你大爷的,你家才耗子jīng呢,但转念一想,这鬼地方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谁又能证明高胖子是错误的呢?我叹了口气,瞪了高胖子一眼。谁知无意间发现高胖子的头发有些不对劲,怎么看怎么别扭,我对他说道:“你丫后脑勺的头发怎么少了一绺”?
高胖子摸了摸头发道:“我也不知道,从水牢中出来就变这个样子了”。
胖子的话提醒了我,让我一阵心惊肉跳,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明明不合理,却偏偏存在的可能。我慌忙的和牛铁板、王二麻子等人互相检查了一番,发现我们的头发都在同一个位置少了一绺。不单如此,据牛铁板回忆,他在水牢中醒来时还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撕掉了一块,胳膊上还有一个诡异的针眼,像是被人抽过血。
透心凉的寒气从我脚底升起,瞬间覆盖我的全身。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冻裂成了两半。我隐隐约约的猜出了这些生物是什么东西了。中国的神话故事多取自民间,有一定的真实xìng,远不是希腊那种脑残乱lun史可以比拟的。
传说中,上古时期,许多力的人剪草为马,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移斗换星,驾云喷雾,无所不为。当然,这实在有些太夸张了,我虽然相信这个世上有一些人类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无法相信这种完全没有道理,天方夜谭的话。
不过,艺术来源于生活,民间传说亦是艺术的一种形式。若说这些传说完全没有根据,全是凭空捏造的,那我也不太相信。万事皆有因缘,如许多人发现飞碟,其实不过是某国的秘密武器曝光。又如许多人看见了鬼,结果最后发现自己jīng神分裂,得了jīng神疾病。
当然,传说故事的真实成分非常低,这一点毋庸置疑。多是一分真实,二分虚构,七分夸张。若我猜的没错,所谓的撒豆成兵,撒的根本就不是豆子,而是一种蛊虫。这种蛊虫的样子我没有见过,但想来应该非常像人。把这些蛊虫撒向地面,看上去就像是一群缩小了数倍的小人。
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有些天真大胆、匪夷所思,可这是最恰当的解释。当一切合理的因素都不成立时,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真理。我们被人下蛊攻击了,有人正在用巫术攻击我们。不管我们逃向哪里,躲向哪里,那些蛊虫都会不死不休的追在我们身后,缠绕着我们,纠缠着我们,直到我们沦为它们的口粮,死无完尸。
冷汗侵湿了我的衣服,仅仅一炷香后,大部分的少女都想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她们颤抖着身子,倚靠在一起。哀怨的气韵蔓延,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我明白女人天生就是弱势的动物,作为一个女人,不管有多坚强,天xìng就怕这种诡异的生物,可她们必须克服自身的弱点。因为我们没有选择,害怕的代价将是付出生命。
不过,我帮不了她们,这让我有些难过。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心中的魔鬼,战胜她、克服她,不管我有多么想帮忙,可在这一点上,能帮她们的只有她们自己,人要靠自己。
我叹了口气,合上了小花的双眼。抓着小花的两条胳膊,和王二麻子等人把尸体抬了出去,掩埋在院子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清楚地看到,王二麻子和高胖子的眼眶有点湿润。我拍了拍他两的肩膀,没有说话。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可真情用不着挂在嘴上。许多女人怪男人不会说,那是一种自私的借口。不懂就是不懂,不需要任何解释。我相信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懂我,这就够了,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埋葬了小花,我准备回屋子里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和这些少女暂时分开,不居住在一起。因为下蛊的目标是我、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四人。只要她们不守着我们四个,就不会有危险。
人生圣贤,岂能无情。我和这些少女交谈不多,但这些少女的好,我心里其实都知道。自从她们和我们在一起后,她们主动承担了全部的衣食起居。清扫房屋、抓大耳贼、做饭、洗衣服,照顾受伤的病号……每件事都做得非常好,每件事都让我有一种回家的错觉,我甚至都产生一丝想要结婚的。
最让我飙泪的是,她们知道粮食稀少,所以每顿饭都吃的很少,只喝点大耳贼熬得肉汤,省下大部分的口粮烤成喷香焦黄的烤肉送到我们嘴里,这让我非常感动。可现实是残酷的,我的怜悯救不了任何人。我只能祈求上苍保佑,让我快点解决一切的麻烦,带领着她们永远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可一切真能随我心愿吗?
我叹了口气,刚大步迈入屋子里,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因为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写常。每位少女都是表情僵硬、浑身颤抖,张大了嘴巴惊恐的望着我们身后。这种情况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了,但这次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我jǐng觉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屏住了呼吸,狰狞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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