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看见从屋子里出来一人。
出来的这人,明显跟大山这种敦实憨厚的形象不符合,他嘴里叼着支烟,脖子上挂了只耳麦,抬起眼皮看向沈昼,眉眼嚣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锐气,属于那种能把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badboy。
沈昼一歪头,笑了。
“大山?”
祁山掐了烟,点点头:“昨天腿没断啊小胖友?”
“没呢。”沈昼把车推到他跟前,“我们小胖友身体特别结实。”
祁山看了一眼车屁股,转身提了个工具箱出来。
然后沈昼的注意力就被他后脑勺上那发型给吸引住了,青皮挨着头,后脑勺那一片儿都是豁子,坑坑洼洼,宛如狗啃。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理发师,发型剪成这样,只能说还挺特别的。
这个特别的发型跟他本人形成了一种反差,祁山熟练的打开工具箱,拿了个抹布,把后面儿的灰给擦了。皱着眉头看了一眼。
沈昼站在一旁背着手看,只看见祁山眉头之间有一道沟壑,在认真查看摩托车的时候,沟壑尤其明显。
“什么毛病?”
他没忍住问了一句。
“火花塞松动。”祁山站起身来,把刚刚戴着的皮手套给咬了下来。
他这脱手套的方法有点儿狂野,看得沈昼直皱眉头。
“怎么?”祁山把手套工具箱里一扔,“你有什么意见?”
“不……脏吗。”沈昼指了指地上。
“就那吧。”祁山看了他一眼,干净的校服外套,价格不菲毛衣,名牌球鞋,没忍住挑了挑眉,“嫌脏还怎么修车。”
“那您请无视我。”
沈昼做了个继续的手势,转过身找了个躺椅坐下了。
祁山看样儿还挺懂的,拿出一堆工具敲敲打打,样式特别多。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拿扳子把螺丝上紧了,当一声,敲了下车身,吹了个口哨,往上抛了下,扳手掉了个个,又被他堪堪接住。
沈昼在旁边拍手:“wooooo,酷。”
祁山拿了张纸巾擦手上的机油,看了他一眼说:“给钱。”
沈昼掏了掏兜,半天才来一句:“哥们儿,能支付宝吗?”
“能。”祁山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网络看着他,“你扫我?”
“我靠。”沈昼刚想起来自己手机被没收了,“哥们儿,能先欠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