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马夫还在感慨。
可是男子那紧皱的眉头,却是稍稍舒展了一些,重新捧起了这书卷,“继续向前走吧,这马上就要到晋阳了,不要招惹是非……乱世,人命如草芥啊……”
“得嘞!”
扬起马鞭,马夫高呼一声应道。
………
箕陵之乱,张杨负伤之后。吕布整顿张杨的旧部,继续向北征伐。
不数日,便是军至沙陵。
在沙陵的尔烛,万万未曾预料到,吕布竟然会冒雨进军!两万多汉军,将沙陵团团围住,攻伐数日,让尔烛心颤,遣书至汉营,欲要以为缓兵之计。
帅帐中,诸将齐立。
尔烛的使节,一个穿着皮袄的瘦高匈奴匈奴男子恭敬的将尔烛交给他的信书,交与吕布。
“尔烛可是欺我不会用兵?如今我大军围城,你沙陵可战之卒,区区数千!你主尔烛有何资格与我谈?若降便速速打开城门俯首归降,我应允他的这个左谷蠡王之位不变。若不想降,我大军不日克下沙陵,定将其头颅悬挂于城头上!如此简单之道理,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吕布扫视了一眼这信笺,便是将其掷于案上。
若不是沙陵乃是进军云中的门户,他可没有多少的废话和这尔烛言。作为云中的一个屏障,沙陵也是有些地理上的优势,其前有白渠水流过,为其护城河,又临近这沙陵湖,汉军也不能四面围城,断其水源和粮草。再兼沙陵城墙,在这北地上,也算得上是坚固的了。因此汉军连攻数天,也是未能攻克。也正是因为如此,吕布才选择招降这尔烛,可是如今看来,这尔烛倒是觉得这沙陵,成为了他和吕布讨价还价的资本了。
“最尊敬的温侯!我主尔烛大人可是很有诚意的,希望温侯能够也能体会到!我主尔烛大人只想请求汉军暂停攻城,让他安抚那些部落酋长们,以让汉军能够安稳的入城……”
尔烛的使者也是颇有些口才。
“这沙陵降不降,还不是你主尔烛的一言?让我缓攻三日!可你我都应该清楚,有这三日,我汉军也早能攻克这沙陵!”
吕布冷笑。
“温侯可是说笑了!我沙陵城坚粮足,即便是汉军再围半月,也断然不可能破!别说是三日,即使是三十日,也是破不了的……”
使者谦卑的一笑。
这一言,却是让诸将怒了。
成廉魏越两人几乎同时站立出来,他们可是吕布的亲将,自然不能堕了吕布的面子,“这匈奴使者好狂妄的话语!主公请让成廉(魏越)攻城,三日城若不克,请斩吾头!”
见这成廉魏越两员将领,给吕布涨脸了。李儒这个谋臣,也是站了出来,对着那使者就是呵斥,“到底是何人给你的底气,竟然让你说出如此大言不惭之语!我大军兵临城下,你主尔烛早便是诚惶诚恐,不然何以遣你入我汉营,商量归降一事?然你却在此夸下海口,实乃可笑之极!”
言完,李儒也是向吕布谏议道,“主公我看这尔烛,实无诚意!既然这使者如此狂言,主公也不需再言,便让这尔烛看看我大军,三日克不克得下,他这沙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