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嘶。由良辰的眼睛波动了一下,轻呼了一声。原来是霍子安太入神,捏住了由良辰的伤手太用力,触动了伤处。霍子安赶紧道:“对不起,疼了吧?”
由良辰也不怎么疼,但他突然就不想放过霍子安,眉头深深蹙起,“疼……”
由良辰的表情,似笑非笑,完全不是痛苦的模样。霍子安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得到了信号,但这信号明明不是叫他逃命啊……
他撑不住了,又靠近一步,几乎要贴到由良辰身上。
不料,此时浴室的门突然向内打开。两人受了惊,一起看向门外。
门洞外面,站着孔姨。
她张大了眼睛,高声道:“你……你们?”
由良辰赶紧用毛巾围着腰,霍子安忙不迭松开手。由良辰皱眉:“妈,您怎么不敲门?”
“我……我听你嚎了一声,以为你摔倒了。刚看安子去屋里拿药。怎么了?”
由良辰抬了抬伤手,“没事,碰了一下。”
孔姨见手肿成一倍,心疼坏了,“我看!哟,这得去老李那儿散散淤。”老李是对过胡同的盲人按摩师,给他揉一次相当于被人围殴一顿。
由良辰:“没什么大事儿,子安给我揉过了,过两天就消了。妈,您出去吧,我洗澡呢。”
孔姨笑了笑,“打小光屁股在院儿里跑,让你穿裤子还不干呢,现在倒是知道害臊了。”
霍子安笑了出来。孔姨瞪了霍子安一眼:“安子,你别笑,你怎么照顾良辰的,厨房哪儿哪儿都危险,你就别让他进去了。”她以为由良辰是在厨房弄伤的。
霍子安揉了揉脸,正经道:“遵命,以后他进厨房,我就打他屁股!”
孔姨笑骂:“甭贫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子安心虚,不敢接话。
由良辰突然对孔姨道:“我有事跟您说。”
孔姨怔了怔。儿子正儿八白地找她说事,这简直是绝无仅有。但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由良辰又道:“我一会儿找您去。”
她收敛笑容,点点头,转身走了。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明明没干什么坏事,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抓了个正着似的。
霍子安问道:“你要跟孔姨说什么?啊,是赔偿的事吗?”
由良辰没料到霍子安早知道了,“你听邱新志说的?那房子要赔偿损失,我手里没那么多钱。”
“多少钱?”
霍子安听了赔偿金的数目,吃了一惊,挠头道:“我也没那么多。”要陈朗心没来之前,他勉强还拿得出来,现在他是自顾不暇了。
两人相对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