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起身,把安乔的手放在了身侧,跪在乔木树下,“安叔安姨,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安乔,希望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怪她……”
左毅转头看着睡着了的安乔,“她已经很痛,很苦,很累……”
一阵微风吹过安乔的头发,额前的碎发飘飘扬扬,弄得安乔脸上痒痒,她抬手挠了挠额头,缓慢的睁开眼睛,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和枝繁叶茂的乔木树,才恍然间回神自己在哪儿。
安乔扶着树干起身,揉了揉眼睛拨了拨脑袋,看着地上四十几度的白酒,有些惊讶自己的头竟然没有很痛。
忽然间,安乔抬手摸了摸自己恩唇,好像……好像……脑海里浮现了柔软的触感带来的快感。
安乔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一句,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安乔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安乔把地上的酒瓶拿起来,对着乔木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轻声的说,“爸妈,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安乔拎着酒瓶,走在小道上,就在经过来时的那一片墓园时,安乔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安乔一边思索一边朝那个背心走去,到底是谁?
直到走到离这个熟悉的背心还有七八米的时候,安乔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的背影,这个女人是梁小芯的母亲。
看来梁小芯死了,但安乔却没有感受到一点高兴的感觉,她的内心甚至有一些悲伤,为什么呢,两败俱伤有什么好处?你失去了生命我失去了父母,为什么你就不懂呢。
这时梁母正在为自己的女儿烧纸钱,两眼泪流,也同样是痛苦不已,突然一阵风吹过,将梁母手中的纸钱吹走,梁母想伸手去抓,却没抓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沓纸钱飘落在安乔的脚边。
“是你,你,安乔!”梁母看到了安乔,伸着手指着她,浑身颤抖,“你,你来干什么,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安乔刚想说话,就看见了安乔手中的空酒瓶,心里有了一个猜想,她扭曲这脸,大声的吼道,“你父母真是死的好!”
“哗啦—”安乔徒手把自己手中的玻璃酒瓶抓得粉碎,玻璃碎渣把安乔的手扎的鲜血直流,随着玻璃渣屑掉落在地上,安乔睁大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梁母的脸,快速的向她身边移动去,“你说什么?你竟然还敢说!”
“我说你父母死的好,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凭什么害死我的女儿?”梁母不躲不闪,双眼含泪。
“我父母死得好?我没有人性?”安乔一把抓住梁母的领子,哄着眼眶声嘶力竭的说,“你怎么不问问她梁小芯有没有人性!她凭什么害死我的父亲!”
安乔看着痛哭流涕的梁母,蓦地把抓着领子的手松开,他她们俩又谁对谁错呢,都是可怜人,可恨的是梁小芯和梁大闫!梁小芯死了,该梁大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