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求死

    原来一直横冲直撞的族群死尸群，在过了一阵后，都纷纷倒下，因为白鎏金的驱灵**也是很短暂的，这需要持续的操控。

    一切又恢复到原来，族群又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圈，圈内有四大首领及白鎏金。

    “我们本可以成为朋友，哪怕不成为朋友，也算是在这天地间算是一种天缘的际会也是可以相安共处，我们也不想事情结果却是这个样子！”鲲冥对白鎏金道。

    白鎏金心有不甘，但眼前的现实，让他不得不低头，自己相守相伴千年，灵犀相通的女人在对方控制之中，或许他以个人之力，在这重围之下逃脱不难，但他不可能舍弃掉黑玉嫦。

    看着黑玉嫦痛苦的表情，连动弹都是无力，奄奄一息之间，眼神一直望着白鎏金，眼神充满了爱意柔情。

    即世为人，这也是最纯情人性流露，人至将死，可以把一切都尽诸忘却抛下，唯独心中对情的执念。

    白鎏金放下身段，缓缓地问了一句：“你们想怎样？”

    这一句问得很平和，但却把四位首领问住了，四人互相对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们心中也不知道要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原来意向是要诛之而后快，可眼下心中却犹豫起来。

    其实他们心中很明白，如果放过他们，将来他们必定来寻仇，一旦他们恢复力量，这后果是十分可怕的。但如果杀了他们，也未必那么容易，因为眼下是挟持了黑玉嫦作为一个筹码，但黑玉嫦已是生死一线，万一激发了白鎏金的决绝，不计后果地放肆一搏，谁也难料后果如何，无非也是一种冒险。

    人的本能，要么在绝望中自甘堕落，要么在绝望中放手一搏。

    鼋霸看了一眼獬尊，獬尊看看羽凰，然后羽凰看了看鲲冥，最后三位都把眼光落在鲲冥身上，看来大家都对鲲冥的意见有所寄望。

    鲲冥道：“天地一界，相见一面，不能成为朋友，也不想成为死敌，能在这际会相逢也是一种天机，为了大家能够相融相契的共存于这世界，我希望你能自废修为，以断后事之虞！”

    白鎏金慨叹一口气，道：“千年之修，毁于一旦，终为人世，难免厄果，你说我会愿意吗？”

    白鎏金的反问，又让大家心中一惊，如果他真是抵死不从，而不计后果地暴肆一番，那结局必然反转。

    “千年修行为人，姑且不论同气连枝，就一份灵犀相通之情，我愿意与你同生共死！”白鎏金边说边情真意切地看着黑玉嫦，彼此的目光要互交汇在一起，而黑玉嫦冷冷的表情完全被融化，眼中噙出了泪水，这泪可能是她来到天地间的第一次，这种感动和感谢之情，已用泪水全部呈现。

    突然白鎏金大声道：“好，我答应你们，我自毁修为，不过你们一定要放过她！”

    他没有说放过“我们”，而是只说了黑玉嫦，虽然没有太多悲戚的表白，但这一点已闪现了白鎏金对黑玉嫦的情感，言外之意：我的生死无所谓，但她一定要活！

    可能是听到了最真切的表达，不知道黑玉嫦哪来的气力，冲着白鎏金道：“老白，你的心意我明了了，你不能这样，千万不要，你毁了你的修行，最终他们还是会除掉我们以绝后患的，我宁愿死！”

    黑玉嫦说得撕心裂肺，使出了仅剩下气力，看来她已决意不想拖累白鎏金，想以最后之力震断自己的气息，这样白鎏金就无后顾之忧了。

    人性真情处，一举胜举千言万语，或许真爱就是如此，不需要缠绵无尽的诉说，只需要为对方半点举动，就已经足够。

    黑玉嫦似乎已用尽了全力，口中再喷出一大口血，由于朝天喷洒，最后全落在自己的惨白的脸上，看起来好不惨美。

    “老黑，老黑！”白鎏金几乎疯狂了，大叫两声，然后怒目扫视四位首领，恶狠狠地道：“今天，我要你们灰飞烟灭！”

    说罢，他伸开双臂，开始运气发功，顿时金光四溢，山摇地动，飞砂走石，这气势携带着狂怒，欲要毁天灭地的泄恨。

    鲲冥、羽凰、鼋霸和獬尊已觉不妙，他们预想的最坏结果终于呈现，白鎏金在狂怒之下，暴发的力量更是无比强大，就算他们作为首领，带着自己的族灵一拥而上，就算有胜算，但毕局不说两败俱伤，必然死伤很惨。

    就在白鎏金发功的同时，首领们已示意族群围合而上，并自身做好了战斗准备。与其被动被攻击，不如主动出击，四首领同声令下，倾注力量聚攻而上。

    白鎏金骤然把力量暴发至最高点，狂吼一声，身子在金光之中旋动一圈，金光暴射，一波力不可挡的能量冲击而去，四首领见光晕之强悍，都腾跃险险避过，而聚合而上的群灵却第一时间成了牺牲品，金光力量扫射之内，成批被震飞倒下，有的肢体分解，有的拦腰斩断，有的头身分离，好一片血腥的惨况。

    四首领已顾不了那么多，都拼尽神通，从四面形成四个攻击点对白鎏金展开搏杀，虽然白鎏金功力甚高，在怎么奈双拳之力应付四面攻防，这激烈的战斗场面僵持着。

    鼋霸手中的权杖使出各种花招，横扫、竖劈、平刺、上挑、斜划、下砸，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獬尊的狂暴的各种猛兽之招，抓、扑、撕、掏、扭、拧都交互出招，都被白鎏金一一化解。

    羽凰的双翅犹如两柄利刃，随意扇动形成各种攻势，开合之间上、下、左、右、前、后各点都攻击满位，而且再配合手上随机性的能量光源的合击，也是被白鎏金见势拆势应付而过。

    鲲冥的变幻之术已是高深莫测，移形换影的本事已到炉火纯青，出拳如风可攻防自如，劈掌如刀收放干净利落，踢腿如电腾挪千变万化，运劲如山沉稳有度，几乎攻击着每一处可能，但白鎏金毫不留破绽。

    白鎏金果然是神通广，在四首领如此猛烈的夹击之下，竟然毫无劣势之感，当然由于围攻自己的都是神功在身，自己都毫无优势可取，只能如此激烈地僵持战局。

    可是毕竟四方之力聚击于一个中心点，在如此频密的攻击之下，似乎只有应付的余地，而主动攻击上还是难有机会可趁。而且刚才自己的狂怒之下，虽然重创了族群的一大片，但是也消耗了大量能量，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自己的体力及能量消耗必将落败。

    白鎏金已开始有些颓势，在攻防之上有些吃紧。

    四首领也明显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各自发令族群再次围合上来聚力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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