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处理得如何。”
“是。”
待向临春带上门,他才将冰包裹在手绢里,敷上她红肿的面颊,再将沾湿的布巾拧吧,轻柔地替她擦拭身子。
“不要”她猛地张开眼,半是羞怯半是惊恐地阻止。
“只是要让你身上不再发热,别怕,我不会做什么。”他连被子都没掀开,就怕她更恐惧。
“嗯。”虽这么应着,可她的手依旧擒着他,像是怕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好一会儿,她抵不住疲累地闭上眼,感觉湿凉的布巾从颈项逐渐滑落,来到她的胸口,教她不自觉地轻吟一声,羞惧地微张眼。
慕君泽直睇着她。“没事,别怕,是我。”
她再次闭上眼,听着他在耳畔一次次地复诵着,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念着咒语,确实教她的心安定不少。
她不怕,因为在她身边的是四爷,所以她不怕,有他在,教她安心地沉入睡梦中。
见她入睡,慕君泽将她身上擦拭过,替她换下身上染尘的衣裙,穿戴好贴身衣物和中衣,想了下,干脆连襦衫罗裙都替她穿上。
他想,至少穿戴整齐,会教她安心一些。
顺了顺她的长发,坐在床畔,他思考着眼下要怎么做,才能教这帮人彻底消失,有些手段,他不是不会,而是为了家人宁愿息事宁人,但要是将他逼到无路可退,他就会杀出血路!
只是他必须好好地想,冷静地想
身后传来脚步声,原以为是向临春,然那脚步声太过轻盈,他猛地回头,还未看清来者,一阵烟雾袭面,教他连挣扎都来不及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仿佛在画舫上,随波荡漾,教人昏昏欲睡而不愿醒,突地一个大幅震荡,头像是撞上什么,教他猛地转醒。
张眼,眼前是一片黑暗,下意识地想伸手,却发觉双手竟被绑在身后。
慕君泽回想起有人潜进主屋寝房,而后糟了,染梅呢?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东撞西撞,伸长的双腿像是踢到什么,他怔了下,问:“谁?”那感觉像是踢到了人,而非物品。
“四爷?”回应的嗓音有些恐惧不确定。
“染梅?!”他奋力坐起,后背像是撞到什么,痛得他龇牙咧嘴。
“真的是四爷。”染梅喜极低唤着,试图靠近他,可惜她的双手被缚,就连眼上也被蒙上布巾,根本无法确定他的所在位置。
“你不要紧吧?”一双绑在身后的手摸索着环境,双耳听着外头的声响,他判断他们人在马车上。
“奴婢没事,四爷呢?”
“没事。”他缓慢地移动,直到能够碰触到她。“你何时清醒的?”
他把脸贴近她,感觉她闪了一下,他立刻退后一些。只要能够确定她安好,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
“一段时间了,感觉像是天刚亮时,虽然我的眼睛被蒙上布巾,可是还是可以约略感觉到外头的光亮。”他的退后教她不安地又挪近他一些。
双眼不能视物让她内心更加不安。一开始,她便察觉这马车内另有一个人,但因为无法确定对方是谁,她始终保持沉默,就怕昨晚的恶梦重演。
“可有任何人进马车?”
“没。”
“你有听见外头传来类似市集般的热闹声响?”
“没。”
“我们一路上都没停?”
“嗯。”慕君泽闭眼寻思。想要避开城中的夜市,那就必定要绕向城北,而一路上皆无热闹市集,代表马车早已经出城,从布巾边缘的光亮判断,已经快要正午,依马车行驶的车速估算,此刻已经过了北郊外的驿站,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是急着要带他们前往某处。
不,应该是要带染梅走,他不过是顺手带上罢了。
照这情形看来他在湖里泅游,抱着染梅上岸时,燕青可是瞧见了染梅胸口上的刺青,正因为如此,昨晚才会闹出那出戏,好让他确定染梅真是神官之女,再来,自然是要把人带回大邹。
带着他,虽是顺手,但用处可多了。
“四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染梅低声问着,就怕两人的对谈被旁人听见。
“静观其变。”推敲之后,他反倒是宽心不少,至少在抵达西北重地朝阙城之前,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真的可以?”染梅可没办法像他这般放心。“咱们被掳,会不会是和昨晚有关?”毕竟她动手打了十一皇子,而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待她清醒,人已经在这儿,所以真是和昨晚有关了。
就当如此吧。“你放心吧,对方是针对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会想法子让你先脱逃。”
“不,奴婢要和四爷一起离开。”她语意坚持。“昨晚是我打了十一皇子,这跟四爷根本没有关系,我闯出的祸由我自个儿承担,没有道理牵连四爷。”
慕君泽闻之动容,低低笑开,凑近她一些。“染梅,介意我靠近你一点吗?”
如果可以,他真想紧紧地拥抱她,可惜双手被绑。
“是四爷的话,自然就没关系。”她怯怯道。
是啊,只要是四爷,她便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四爷并非真正的好色之徒,他的荒唐不过是种假象,只是为了掩盖光芒。
她的四爷,是个在她有难时,无惧势力,一心相挺的君子。
慕君泽低低笑着,不断地靠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