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也不想一直哭个没停,但是她真的好难过,眼泪一直停不下来。
原来他是在说谎骗她,自己刚说过的话怎么可能马上就忘了呢,除非是无心随口乱说的。
我爱你。她还以为是真的,原来只是为了安抚她随口乱说的,她却惊喜莫名,信以为真,真的是傻瓜。
我爱你。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说这句话呢,他爱的人又不是她,是她自己脑袋不清楚,到现在还在作梦。
我爱你。不是都已经下定决心要长痛不如短痛的放他走了吗?为何她还要觊觎这句话,难道她还想用这个理由欺骗自己,相信他说的永远吗?清醒一点,沈媛,你赌不起。
之前他问她怕什么,她没有说,不是不想说,而是她怀疑说了有用吗?他能懂她的恐惧吗?
他问她昨天的事是不是伤她很重,没错,真的很重,重到她几乎无法承受。
在他之前,这辈子一共有两个她很爱的人曾松开过她的手,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爸爸。
妈妈是难产过世的,这无可奈何,但她的生活却因此而有了巨大的改变,让她首次对原本爱她的人松手离她而去有了阴影。
爸爸的松手是害她病入膏肓的主因,让她对被原本可以依靠的人松手抛下,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怨恨。
而他,在昨天成了那第三个令她陷入无尽恐惧、心生怨恨的人。
虽然她的理智不断地告诉她,他的情况情有可原,她不该为此而怨恨他,但是深埋在她心里的阴影却不受控制,让她身心都不由自主。
她真的不想恨他,像怨恨爸爸那样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永不相见,甚至连听见有关他的消息都心生不悦,因为她即使不为自己,也得为小杰着想,他是小杰的爸爸呀。
所以,除了离婚,在他昨天松手放开他们母子俩之后,他们已无第二条路可走。
她绝望的哭泣,泪如雨下停不了。
沈媛很想和连释允离婚,但每回和他提起这件事,他不是一口回绝,就是假装没听到,让她一整个无计可施。
但这却不是最让她头痛的事,最让她头痛的是他对她的态度整个变得很黏腻,又黏又甜,腻得她有时候鸡皮疙瘩会爬满身,偏偏赶也赶不走他,骂也骂不走他,让她相当的烦恼。
“老婆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瞧,说曹操曹操到。
昨晚他们明明就同床共枕,既没有分床睡,也没分房睡,他醒来一见她就问她睡得好吗,会不会太矫情了?还有,说话就说话,干么非要动手动脚的对她搂腰,又低头吻她呀?而且同样的举动,他一天至少会做两次,早上起床一次,晚上下班回家一次,真是一点都不觉得烦?
好吧,说实话,她也不觉得烦啦,只是明明都跟他说她要和他离婚了,他还动不动就搂她、亲她,真的让她觉得很困扰。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揪着他的耳朵对他河东狮吼一番,问他到底有没有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不过这问题根本不需要问,因为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答案肯定是没
有,也之所以她才会这么的无奈又烦恼,一整个无计可施。
“老婆,待会儿吃完早餐我们出去走走,你有没有想去什么地方?”连释允笑咪咪的问,今天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天气晴朗,适合外出旅游。
“没有。”沈媛冷淡回应,原意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让两人间的关系不要这么亲近,能疏离些,怎知他一句话就让她破功。
“那我去问儿子。”他说,不等她回应便已迅速转身离去,让她无奈加三级。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她的弱点,该拿什么绝招对付她,而儿子便是他对付她的杀手锏。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身上仍穿着睡衣,脸上仍带着些许困意的儿子咚咚咚的朝她跑来,边跑边以兴奋的语气朝她叫道:“妈妈,爸爸说今天要带我们去动物园看圆仔是不是?真的吗?我想看圆仔,我想看圆仔。”
看儿子兴奋开心的模样,她忍心泼儿子冷水说不去吗?不忍心。事实上呢,就算泼了也没用,因为她也不是没试过,他接下来还有一招,那就是投票表决,然后她就会以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的结果被强迫跟随。
不去?儿子会泫然欲泣,做爸爸的会机会教育,什么合群,什么以身作则,什么说话不算话、赖皮、言而无信、家庭不和谐、夫妻不和睦之类的罪状立刻会如雪片般的飞来将她淹没,让她不从也得从。
总而言之,两个小时之后,她就身处在动物圜里了,儿子的手被她紧紧地牵着,她的腰被他紧紧的搂着挣脱不开,一家三口被挤在前来看圆仔的人群里。
圆仔说真的很可爱,但让人观赏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加上人又多,让人兴致直接打了对折。不过小杰倒是看得很开心,离圜时嘴巴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看儿子这么开心,她也很开心,暂时忘了所有烦恼享受着天伦之乐。
离开动物园后,他们接着又去了猫空,除了带儿子坐缆车游玩外,还找到一间独具特色的茶艺餐厅吃了一顿风味餐。
“妈妈,这个好好吃,你会不会做,回家你再做给我吃好不好?”小杰捧着一碗茶熏鸡丁吃得眉开眼笑,一边吃还一边不忘抬头对她说。
“这里吃不够,回家还要吃呀?”她笑问儿子。
“嗯,不够。”小杰用力的点头。
“可是这整盘都是你一个人的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