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晚宴上出了如此羞耻之事,即便之后苏府极力要求大家缄口不言,可说到底都是他家的事儿,出了府谁还管他那么多。
不到第二天,苏家庶女偷情皇子,冷府二房嫡女偷情沐家庶子之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臊的冷家大大小小不敢出门,冷云烟更是跪在将军院子里哭的死去活来。
苏心语做出了如此不知廉耻的事儿,苏家怎么会饶她性命,苏学士当晚就打了她三十大板,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天亮,听见苏家要处死苏心语,冷云烟急红了眼,想替女儿反驳一二,没想她自己被苏学士毫不留情的赶出了苏家大门。
冷云烟想求皇甫炎娶了女儿苏心语,可她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
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哭着闯进将军府的大门,在大院一跪就是大半天。
“哥哥,如烟求您了,千错万错都是如烟的错,是如烟教女有方,如烟有罪啊。”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死去活来。
二房苏氏跪在另一侧,会发现,她的脸都好像被打肿了,身子一抽一抽的,眼看就要晕死过去。
“将军,弟媳求您救救璃城,她不能就这样毁了啊。”
冰冷的春雨浇在她们脸上,冷的她们打哆嗦,脸冻的铁青铁青的,但她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乱着发丝一个劲往青石板上叩头。
“哥哥,如烟有罪,求您救救心语,您不能眼睁睁看她被苏家沉塘啊。”
“将军,救救璃城,她是被陷害的,她平时那般乖巧懂事,怎会做出那般不耻之事?”
冷知夏依窗,冷冷看着外面大好景色,抬手吹了吹白嫩嫩的十指,眼神清冷镇定。
瞧瞧,那话怎么说来着,事情不到自己身上都感觉不到疼的,现在都疼了。
想起前世,她命丧黄泉的那个晚上,苏心语得意的笑,以及背后帮她那阴狠的冷璃城,她就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腊梅过来,拿了件披肩打在冷知夏身上:“姑娘,天凉,小心身子。”
她家这姑娘自打落水后变了,表面看着还是那个喜欢开玩笑,爱笑顽劣的小娃儿,可她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及时自保。
那天在苏府的事儿,腊梅有一万个疑惑,但不敢问出声。
“那是她们活该!”冷知夏回过头来,她拉起腊梅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腊梅,你信我吗?”
腊梅点头:“信,奴婢当然信姑娘了,姑娘是这个世界上对奴婢最好的人了,要是没有姑娘,奴婢早就死在那些黑衣人的剑下了。”
可爱的小丫头!
前世,这丫头跟着她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为了维护她,不顾寒冬腊月的严寒,替她去河里捉鱼给‘病入膏肓’的苏心语,鱼捉回来了,她人却永远留在了那条冰冷的护城河里。
重活一世,冷知夏发誓要给这丫头最好的未来。
冷知夏摸了摸腊梅可爱的小脑袋,道:“那你觉得我做的可是对的?”
腊梅顿了顿,又马上点头如小鸡啄米:“她们歹毒的想要害您,现在反被姑娘用计是她们活该,腊梅永远支持姑娘,腊梅只要姑娘好好的。”
“好,那我们过去找爹爹。”
于是,在腊梅的陪同下,冷知夏来到了画清苑。
二叔冷君安也在,不用问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气氛不是太好,将军爹爹冷着张脸,眼看就要大雨倾盆一般。
冷知夏乖巧上前:“爹爹。”又向二叔冷君安侧了侧身:“二叔好。”
冷君安没说话,也是臊的没脸跟冷知夏搭话。
将军爹爹倒是稍微缓和些态度的说:“夏儿乖,爹爹有事处理,下去自己玩好不好?”
得亏这事儿没发生在夏儿身上,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冷知夏洞察爹爹心思,体贴道:“爹爹,夏儿知道您因为表姐跟妹妹的事儿烦心,但这事情到底发生了,我们还是早点做打算的好。”
说着往二叔冷君安的脸上看去,放慢了语调:“说来妹妹出事夏儿也有一定的责任,要不是夏儿带她过去苏家,也就不会碰上那……”
又恰到好处的闭嘴,来到爹爹身后,冷知夏自责的红了眼睛。
女娃儿低垂眉眼,因为自责用力交叠双手,像极了做错事等着挨骂的孩子。
二叔冷君安马上接话上来:“是啊,大哥,这事真不能全怪璃城,她不可能……”
“放你娘的臭屁!”将军护犊子心切,彪出脏话来,气急之下一掌下去挥在书桌上,‘噼里啪啦’一顿作响,书籍坠落,笔研洒的到处都是。
墨汁飞溅在了冷知夏洁白的裙摆上,吓的她连步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