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绣围绕着男人转圈走着。“王爷还不知道七夫人的性子吗?不喜热闹,早先和六夫人还有些来往!可六夫人不是也不在了吗?不过……”
“不过什么?”
严绣悄悄地又靠近了些。“好像,七夫人和九夫人交好的……”
“九夫人不是在藏音阁里,不得出来,怎么交好?”
“王爷都把我问糊涂了!可别说出去是我讲的,不然,母妃要生我气的!”严绣终于紧紧地贴住男人的身子。
慕容策皱了皱眉心,提不起半点兴致。旅途劳顿,加上丧子噩耗,哪里还有兴致?就是有,也不会选严绣。虽迫切想要施展抱负,借助严氏势力,但不至于在床帏间做交易。那样的事情他做不来,算是保留最后一点点可怜的尊严。
无论怎么躲,丰盈还是倚靠过来。“待本王沐浴!”婉言拒之。
严绣可不想轻易放过机会。“正好,奴婢来侍候王爷!”
慕容策面色一冷。
严绣则是一笑。“可都三年了,别让妾身等得太久了!”这就是严绣。明知被拒,还是笑得轻快。她姗姗离开。
院门外站着贺澜姿,正好被严绣遇见。
“妹妹,回了吧,你来迟了!”
贺澜姿望了眼对方整齐的衣装。“二夫人这就走了?不会是被王爷赶出来的吧?”
“好歹,我也是进了门,见到王爷了!”严绣昂起头,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她们的身后,小福已是跑去禀告。“王爷,五夫人来了!”
一个没走远,一个又在等候。慕容策冷嗤一声。“就说,本王已经睡下了!”
终是清静,再无人来。一夜辗转,难以成梦。
离开京城时,勋儿只有五岁,即使抱在怀里,也还是不安静,就好像白天里的那个小贼,手舞足蹈。手臂胖胖的,一节一节的好像莲藕。小手粉嫩,上面还有几个窝。虽说年稚,但有别于女孩。勋儿最喜欢双手握住他的手指博弈较力。他怕伤到儿子,不敢使劲。勋儿却是使出全力,憋红小脸,将全身重量一点点压向他的手掌。
那些父子间的欢笑声仿佛就在眼前。可,再也见不到了,只能凝固在记忆中。阵阵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坐起来,痛苦一点都没变少。但,躺下去,气都喘不上来。
小福听见动静,送进来茶水。
不过是象征性喝上一口,便丢回茶盘。
棋盘和书简又被送进来。它们是三年来最忠实的陪伴。
慕容策抓起书简,重新倚到床榻上。
七夫人的死讯传到渭西,太守施宏的态度大变。守陵的日子更加清苦,难熬。施宏是七夫人的父亲。大概,施宏因为女儿的亡故记恨王府,迁怒于他。
怎么感觉元彤不似他这般痛苦?难道做为母亲不应该比父亲更加痛苦的吗?毕竟,母亲多出十月怀胎。难道是时间久了,丧子的痛苦就变淡了吗?
那年的宁王府冥日,他去了凤栖苑,喝得酩酊,朦胧间见到正妃元珊的亡魂,一番云雨。之后,元彤就有了身孕。许太妃说,他将八夫人错当成了元珊。元彤那会儿还是丫环,和许嬷嬷一起看护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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