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屋后都种着树。前院是乔木,高大挺拔,后院都是灌木,茂密丛生,栅着密密匝匝的木条。灌木中间还夹生着花草,开着暗紫色的花朵。
酒儿已是跑到前院,上了树,踩着一根树杈,扯住更高的树枝,又跳又蹦。她挑选了粗壮的一根,拖到屋子里,去掉多余的枝条,只剩下主干。一不小心,手扎到了刺。
始终在注视的慕容策走来,直接扯过小手。葱白的皮色上伤痕累累,不止一根刺,也不止一处伤,看着让他揪心。酒儿吃痛,向后退缩。可,小手被大手牢牢攥住,再也动不了。他低头贴近,寻着刺,小心地拔。最后一根刺有些顽固,嵌在肉里,拔了几次都不成,用针才挑出来。
折下来的树枝被弯成圆圈,别上各色花朵,成了花环。嫩绿、浅黄、嫣红、姹紫、还有娇粉编织出希望的颜色。慕容策想要去抚摸。酒儿搂住花环,一脸紧张,忽闪着眼睛,撅着嘴。“这个不是给你的,是我的!不许和我抢!那个才是你的!”木棍被踢得滚动起来。
“本王可不会烧饭!”
“是拐杖!沐哥哥扶着它,好走路!”
慕容策愣了愣。“谢谢!”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说出感谢。他尊贵,所有的最好都应该属于他。无论是什么,都觉得是应该的,都觉得还不够。他俯身去拾。
“等一下!”酒儿爬到衣柜旁,一头扎进去,翻了一会儿,掏出一块绸缎剪开,将柺棍缠好。“上面有刺,这样就不会弄伤沐哥哥!”
“本王很喜欢!”
花环有点大,头顶不住,直接滑到胸前。酒儿摇着脖子,转动着花环玩耍。
春风一阵,后院的灌木被吹得沙沙响。
酒儿仰头望向后窗。一片绿油油的当中,紫色的花朵在摇摆着。
“你在看什么吗?是有人来吗?”慕容策走到后窗,望着后院的动静。
酒儿也凑过去,直勾勾地望。“那个草刚开花,还没有长果子?”
“现在是春天,想吃果子还要等秋天!小馋虫!”
“那个果子不能吃!娘说有毒!”酒儿想不明白,咬着指甲说。“可是,沐哥哥没有吃那个果子?腿怎么就烂了呢?”
“胡说,那些花朵多好看,怎么可能有毒?”
酒儿跑进里屋,从衣柜里抱出一个大坛子,朝着他招手。
慕容策瘸着走过去。
坛子上的黑布被掀开。里边装着酒,酒里泡着一粒粒小果子。
“就是这个果子,有毒!”
“又胡说?”
“我没有!这个果子叫颠茄!我娘说的,吃五粒就能要人命!”
慕容策信了。他在书里看过,颠茄毒性极大。他伸手去捞果子。
酒儿一下子拦住。“这个酒不能碰!”说完,酒坛被系好,放回衣柜里。
刺伤腿的剑一定是涂抹了颠茄的毒液。慕容策眯了眯眼睛,背着身问。“这种果子,山里有吗?每家每户都有种吗?”
“就我家有!”
“你哥哥在天度山衙门当差?”
“是啊!”
慕容策深深吸气。“你哥哥的个子很高,一张红脸,武功很好?是不是?”
“沐哥哥认识我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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