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个缎带被庖丁系过,怕是脏了……”
手好像被蜜蜂蜇了般扔掉它。
小福拾起绸缎问:“王爷,这个绸带是扔了吗?”
天生洁癖。慕容策难住了,盯着绸带沉默不语。
“这么好的绸缎扔掉多可惜,洗一洗做幔带也好!”说完,贺澜茂已是笑不可仰。
“事情办好了吗?”
贺澜茂收敛笑容。“山中小屋没有一人,不过在屋内发现宗家的钱袋,还查到,丛绍随母亲的姓,父亲过世多年,曾在宫中做事情。她的母亲是药王的徒弟,如今在京城的大户人家做奶娘。”
“在宫里做事情?做什么?”
“这个还需要查。”
慕容策分析着。“药王的徒弟?园子的药草值金宝元的价格,却跑到京城做奶娘?还真是奇怪。”
“而且,还有宗家的钱袋,看来幕后主使就是宗家,不知是太后,还是宗家父子,还需要再查……”
“不是说,遇刺的事情不用查了吗?你在京城里找一找酒儿,带人来见本王!”
一个钱袋不足为凭,酒儿会些轻功,进出丞相府自由,谁能保证没去过宗府。房前屋后都是珍奇药草,卖些银两也是可能的。
人尽皆知,宗氏父子失和,因为一个女人。慕容策好奇,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竟能游弋在宗氏父子间?失和或许可以利用,做些文章。
贺澜茂犹疑。“王爷,是想把丛酒留在王府?”
“如果酒儿愿意。”
“不知,王爷要将人安置在何处?”话问得露骨。
“随酒儿的心情。”
京城权贵中南风盛行。贺澜茂不无担心,忍不住直言。“王爷可还记得翟师傅的训诫,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
“你是想说,本王和酒儿……你想多了,本王只是……你真的是想多了。”没有酒儿在身边,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勋儿的离去让慕容策害怕了失去的感觉。
“王爷的伤口可好些?怎么也不留位夫人在身边?小福毕竟是男子,心思不够细致!”
“贺兄觉得本王留哪一位夫人在身边好?”慕容策冷冷地望着。
那冷带着不容挑战的权威。
贺澜茂意识到僭越,不敢去对视。不但是僭越,还担了帮着自家妹妹争宠的嫌疑。早年,贺澜姿很得宠爱,不过经过三年,似乎变淡了。
“你给丛绍都准备了什么东西?”
“一些金银玉器。”
“太俗……他应该是喜欢兵刃。”
“王爷,我们何必在一个俗人身上浪费时间?”
“丛绍绝对不俗,本王需要他。”
“可他是宗家的爪牙?”
“不,他……是本王的,必须是。”慕容策很是确定。“重新准备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