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同全大人一起。”宗凡说得随意。
北戎之事,宗太后一直主张和亲。至于君王,从来都是毫无主张。方廉一面痛恨宗太后专权,一面痛恨君王懦弱无能。“可还有人,一同进宫?”
那日想要站出来的朝臣还有很多,但能够真正站出来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慕容策望着方廉,心头是五味杂陈,感慨万端。助纣为虐的人是他,良心未泯的人还是他。诚然,方廉之所以视他为祸患,也是因为一片愚忠。“三者为众,足以。”
“等一等……”酒儿跑了过去,塞给慕容策一个布包。布包是蒙面的方巾。“把这个带给朕哥哥,就说酒儿很想他!可是皇宫的城墙有点高!”
慕容策掂了掂布包。“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点心啊,都是我爱吃的点心,拿去给朕哥哥尝一尝。你可不要半路给偷吃掉了!”酒儿还是不大放心,嘱咐着宗凡。“大哥,你要帮我看住他!”
“不放心?就交给你大哥好了!”慕容策随手递给宗凡。宗凡没去接。布包直接掉到地上。
酒儿马上拾起来,吹了吹上边的尘土。“还是沐哥哥拿着,你不是有事情求朕哥哥吗?总不好空着手啊?”
此去凶险万分,生死未卜。
慕容策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沐哥哥今夜不能回来……”
“为什么不能回来?宫里今夜有什么好玩的?沐哥哥带上酒儿一起去?”酒儿笑得灿烂,暖化人心。
大手揽她入怀。慕容策紧紧抱住。“就在这里等着。”
贺澜茂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王爷饮了不少酒,还是醒醒酒再进宫面圣吧?”
“你留下来招呼宾客,本王去去就回!”慕容策踌躇不前,转过身,凝望着席间的一人。
戏台重新热闹起来。酒儿已不再关注他。
连廊曲折,青砖松动,脚踏到上面深一脚浅一脚。随意望去,便能见到褪色和残破。可见,老宅许久没有住过人了。
宴席足够隆重,也还热闹,但还是可以看出仓促筹备的痕迹。宗凡与慕容策并排而行。“酒儿怎么就掉进池塘里了?”
看来,凤栖苑遇险与宗家没有关系。“本王可以照顾好她,不劳宗将军费心将手伸到端王府!”
“已是又落下一病根,照顾得可真是好?”新婚便吓出癔症,如今又多出寒症。宗凡碍着颜面,克制情绪,避免言语过激。“不敢奢望,吃饱饭,穿暖衣,不挨打就可以。”
慕容策不知所以,没有出声。
小福取来披风,抄着别路,早一步等候在大门。除了他,还有争执的两个人。
方卓的声音尤为高亢。“……你也可以找人来帮忙,估计找了,也没人愿意帮你……你会骑马吗?你会射箭吗?你会用刀吗?什么都不会,凭什么娶我?”
宗韵还在发请帖,仍有朝臣前来。
宾客云集,座无虚席。老宅残破的几张桌案都抬出来,蒙上红布摆到宴席。这些始料未及,算是意外的收获。所有的事情都沿着谋划徐徐地发生,只剩下面圣的这一遭。
车辕走到巷末,还能听到方卓的声音。“输了就是输了!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