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酒儿睡醒,叫着,嚷着,翻身跳上戏台子,扯着嗓子唱起来。宅院里,刚睡的和睡着的和都被弄得清醒过来。
慕容策觉得不稳妥,带着她去西子醉。
雅室温暖如春,暗香缭绕。
倦怠之极,身卧坐毯只是浅睡。酒儿倒在旁侧,不时骚扰着男人。慕容策也不恼,由着她心情来。“沐哥哥,不是说陪我唱戏的?我唱许仙,你唱那个白娘子?”酒儿掀着他的眼皮。
一声含糊地回声,半边身子压过来,将女孩裹挟在怀里。酒儿闲得发慌,摆弄起男人的头发,编出粗细的辫子,挽成大小的发髻。手指沾着唾液,顺着浓密的剑眉,捏成一股细眉。唾液有限,换成茶水;茶水没有颜色,又换成墨汁。酒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小声嘻嘻地笑着。
雨点扑打窗棂,发出沙沙的响声。男人的脸上覆着绢帕。酒儿朝着绢帕吹起冷风来。绢帕掀起边角,继而被吹落。周而复始,再有趣,重复多了也变得无味。
酒儿撇下男人,寻别的去处玩耍。
栅栏下边,贺澜茂招呼来了茶楼所有的伙计,寻找药草。“谁能找到药草,买到药草必有重赏……再说一遍,这种药草的根像人参,开蓝色的花朵,结紫色的果子……”
酒儿拿着茶壶,一点点倒下去。“我知道哪里有!”
贺澜茂扬起头,一把接住砸下来的茶壶盖子,却被浇了一脸茶水。
酒儿蹲在栅栏前边,透过中间的缝隙笑。
“酒儿,在哪里见过药草?”
“在王府里,我种的!”
“种在王府哪里?”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酒儿猛地站起,转身时一慌,差一点跌下栅栏。
慕容策长臂一挥,拉回人,搂在怀里。
贺澜茂抖掉头上的茶叶,抹去脸上的茶水,问:“你说的是哪个王府?”
酒儿不语了。眼前的沐哥哥和端王是好友。大白天回端王府,岂不是要拆穿她的身份。
小福说:“小丛公子,这个可是要救人命的药草,您可是要好好想一想?”
“救谁的命啊?只要不是端王,我娘都能救!”
慕容策说:“绝对不是端王。”
“那是谁啊?”
一主一仆相互望了望。小福说:“是潇平郡主。”
“潇平不就是姩儿,那不就是……大坏蛋的女儿吗?”
“小丛公子刚才可是说过,只要不是端王,都能救?”
慕容策问:“还救吗?”
酒儿滑下楼梯扶手,跳跃到门口,扭身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太阳高挂,睡意皆无。
雅室,棋盘摆好,茶水斟满。
话题绕到密信上面。慕容策冷下脸,推开棋盘。“遗诏不着急,先查一查父皇是怎么病的,怎么殡天的?”
贺钺霆查实遗诏,必是寻到当年宫中的知情人。
门外来报,人跟丢了。
每一次都跟丢,不能说酒儿有多高明,一定还有人在跟踪她,可能还是在暗中保护着她。慕容策皱了皱眉。
贺澜茂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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