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凡打起哑谜。“那个夫家,端王最是了解,我们宗家可是得罪不起。劝王爷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
最是了解,还得罪不起,岂不是皇宫?慕容策陷入执著,阻挡对方离开。
拉扯间,二人竟真的动起手来。虽未亮出兵刃,但仍是激烈。宗凡手下不留情,奋力掌击。慕容策不甘示弱,还以颜色。脚步加紧奔跑,蓄势凝神,瞬间成巅峰之凌云,腾空飞踹。
他们一个穿着暗色衣服,另一个亮色。你来我往,风驰电掣,只见到两团衣物厮打在一处,互不相让,难分难解,看得人眼花缭乱,阵阵眩晕。
围观的奴婢手执着灯笼,吓得脸色煞白,一点办法都没有。
格斗几乎惊动大半个将军府。宗琰闻讯,匆忙赶来。激战正酣,没人愿意罢手。呵斥不果,宗琰跃身近前,肘击拳挡,才将他们分开。
两个人有着各自的狼狈,一个揉着肩膀,一个捂着胸口,同时选择静默。好在,有机灵的奴婢跑到身边说出事情的大概。
宗琰听过叙述,还是不太明白,经过推测才清楚缘由。“王爷,最好回去问清楚酒儿,她是谁?再回来提亲也不迟。”
慕容策拱手。“就是怕迟了,才贸然前来。还请大将军见谅,务必今日给一个答复,本王才离开。”
话的意思,不应允就不走了。
宗琰捋了捋胡须。“迟不了,老夫担保。”
“谢过大将军。”慕容策躬身施礼。躬身里蕴涵着虔诚的恭敬。
毕竟,没有宗琰,重返朝堂不会如此顺利。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哪怕是阴谋算计,道谢不能没有。
“端王,请到书房一叙?”宗琰伸手相邀。
按说,事情已经圆满,没必要再逗留。雪下大了,好像鹅毛,好像春絮,又好像酒儿抖落的花瓣在空中漫天飞舞。通往书房的路不远,慕容策却想得很多。人各有志,所规不同。他与他之间没有谋划的事情,亦无商酌的必要。假意示好,实则利用?那也是不可能,他不是皇兄慕容需,永远不会做宗氏的提线玩偶。这一点,宗琰清楚,宗太后更是清楚。甚至还想过最坏的结果。但,他很快否定。宗琰不会愚蠢到,明目张胆地在自己府中加害一个王爷的性命。
书房藏在府邸的深处,临着水畔而建,竹林半抱,山石相伴,别有情致。一路寻过去,半遮半掩,似有似无,却总是见不到它的全貌。
房里布置简洁,三面墙壁皆是通顶的书架,上面摆满书籍。书案单面磨得发亮,灯台沾着油污,还留着父子刚饮过的茶碗。想必,宗琰经常在此逗留。满屋书香,儒雅气息浓郁,全然不像武将的书房。先皇在时,慕容策曾同宗琰一起平过乱,对于他的文韬武略很是敬佩。
宗琰说得直接。“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王爷能够答应?”
权倾朝野,为所欲为的大将军也有不能之事。慕容策很是意外。“不知道大将军所为何事?”
“就是为老夫保守一个秘密,王爷可愿意?”
慕容策绷紧面容,只给出一个眼色,愿闻其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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