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帮手。“我喜欢吃端王的肉,沐哥哥,你能给我吃吗?”
脸色骤然冷下来,眉头微微皱着。“酒儿,你的娘是谁啊?”
“就是哥哥的娘亲啊!我娘可疼我了!小时候,哥哥和我一起哭,娘只抱我。不过,我娘亲会哄着哥哥睡觉。她都没哄过我睡觉?后来,哥哥和我一起睡,哄着我开心,娘亲都没哄过我……开心!”每次提及母亲,心情总是变得复杂。酒儿掏出男人怀里的布玩偶,摆弄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说话的工夫,车马到了西子醉。老宅变成柳府。当下,西子醉成了他们唯一的去处。
酒儿索要来针线,为布玩偶缝着发辫。小福脚不吃闲,往返数次端水,拿药。慕容策亲自侍弄着酒儿,为她擦洗,为她涂药,为她梳理头发。举手投足间,沁着难以言说的疼惜和怜爱。小女孩哪里做过针线活,一个不小心就戳到手。指端冒出黄豆粒的血来。戳了一次还不算,连着又戳了几次。
“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的手指头也缝到上去吗?”慕容策看不下去,拿过来布玩偶。“这缕头发是你的吗?”
“不是的,是宫女姐姐送给哥哥的,哥哥没要,我就抢了来……你还给我!”
贺澜嫣必是钟情于丛绍,又是鸳鸯绢帕,又是青丝。堂堂的端王总不能把其他女子的青丝终日贴在心口。慕容策拉断线,扯掉缝了半截的发辫,将布玩偶揣进怀里,还扣留青丝,任由抢夺也不予。酒儿扑倒庞然身躯,怎奈臂膀不及男人,唯有奋力向上,直到胸口抵住男人的唇。举高的长臂缓缓放松,那缕头发才回到手里。
“沐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很烫?”酒儿挥着青丝搔男人的脸,还拿着指尖不停地去戳。
慕容策无奈地望着少不更事的女孩,只是将她搂在怀里慰藉着不经意的情动。“这个头发收好,它不属于你,更不是属于我。”突然间觉察到异物咯得臂膀不舒适。那玉镯还在酒儿的身上,并没有归还。
酒儿仰面睡到坐毯里边,取出玉镯先是把玩,后来戴到腕上。青丝缠绕在玉镯上,系好。手腕过于纤细,镯子顺着小臂滑到肘。慕容策卧在一侧,抚摸着她的手臂。青丝和镯子都是旁人的定情物。他们的呢,好像还没有?只有布玩偶,勉强算是。“酒儿,你喜欢什么东西?本王送给你?”
“东西我不需要,沐哥哥就帮我一个忙吧?我现在想去那个皇家狩猎,沐哥哥你带着我去,好吗?”酒儿摘掉玉镯,环在手指上转圈圈。
“狩猎有什么好玩的?”
“我想见朕哥哥!”
“不许想他!”慕容策厉声大喝。
酒儿受到惊吓,手指一松。玉镯失控地飞出去,摔到地上,分成两段。她傻了眼。“鬼叫什么,都给摔碎了!”
虽理亏,还是狡辩三分。“你自己笨手笨脚,还来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