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帐前,马匹中箭倒地,抽搐一下就毙了命。箭羽一看就是宗家的。宗凡全都明白了。酒儿偷走他的箭,就是为了刺杀端王。
贺澜茂很是不客气,也很是不友好。“你们宗家的人还来做什么?难道是来看王爷的笑话吗?”
“让他进来。”帐子里传来说话声。
帐口,宗凡停住不动,等着一旁的人掀起门帘。贺澜茂恨得心发痒,慢吞吞地伸出手去。
帐内,只有慕容策一人。他脸色苍白,带有一道淤青。
没发现酒儿,也没有发现异常。
宗凡张望后,拿出息事宁人的平心静气。“王爷,酒儿她年幼无知,如果她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还请王爷千万不要同她计较?更不要责怪她,幼年时生过大病,她经不起任何一点点刺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到大,除了揽月摘星,家里人无不依从,事事顺着她的心意,实在是被宠坏了。王爷真要是怒火难平的话,只管朝着我来!”
慕容策苦涩地笑。要是真心计较,酒儿根本没有命可以逃走。
“王爷就是因为不和她计较才受了伤,不是王爷护着她,还有她的命在?你最好管教好自家的奴才,再有下次……”
宗凡听到幼妹险些丧命,又惊又吓,猝然挥出一掌。“谁敢动酒儿,宗家一定会让他九族不存!”
猛然,嘴里涌出一股子腥咸的血味。贺澜茂跪地扶着胸。顷刻,护卫冲进来,手持剑刃,将人围住。
慕容策容勒令护卫住手,退出营帐。“廷尉大人请回吧?本王同你无话可说。”
毛巾沾着血,飘在木盆的水面。水被血污染成淡淡的红色,取出来的箭头并不像是宗家的。要离开的宗凡捏着箭杆提起来,细看,不禁失笑。酒儿射出的箭只伤到马匹,射中小臂的箭竟是来自贺澜茂的弓。
看来,刺杀不成功,场面极其混乱。很显然,端王为了酒儿又挡了一次,就好像上一次中元节。
心有无奈,却无力忤逆,无力阻止宗太后的决定。宗凡还有一点不忍,端王忧国忧民,又数次为了酒儿奋不顾身。纠结的心境搅得脚步的节奏混乱,已走出去,又折返回来。“王爷既然受了伤,还是即刻回京城休养吧?”
宗太后已然决心在当晚的宴会毒杀端王。宗凡能做的只有警示。这样最是妥当,元秾知晓,也不会同他翻脸。
回望中,依然看不出伤在何处。真是不愧是征战过沙场的王爷,即使受伤,也还能如常的神态。
身为端王,不能缺席宴会,更不能返回京城。宴会一定会谈论渭西的事情,慕容策必须维护颠沛流离的流民,为了他们发声。况且是皇猎,君王身在宫外,绝对不会放走“不安分”的王爷回京。宗太后行走宣室耳濡目染,深悟君王之道,颇有先皇的风采。即使恩准他回京,怕是半路也会遭遇埋伏。精明的宗太后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机会。
“惺惺作态。”贺澜茂愤愤地甩下门帘。
那么一下子正好打在宗凡的后背。宗凡装作不知。酒儿知道了端王,可是端王还不知道酒儿。端王知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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