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姓元啊?”言语里充满挑衅的意味。
慕容策分出些注意力给身后。“母妃,人是您带来的?”还有半句没有说,是不是也请您把她们都带走?语气满是责备,满是失望,满是隐忍不发的愤怒。偌大的王府诸事纷乱,做为女主人的许太妃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夫人们有些眼色,跪身请罪,姩儿也随着母亲在其中。许太妃牵起孙女的手,转身远去。“也就姩儿还听话!其他人,本宫管不了!”话的意思说,如果端王觉得不好,就早日册立正妃接替她。她落得清闲,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慕容策没好气地说。“你们还不走,在等什么?”佩可跟着站起身,尾随着夫人们挪动脚步。男人目光如炬。“九夫人,留下!”
佩可在小福的阻拦下,才意识到威严的男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回禀王爷,我不是九夫人。”
“九夫人怕是旧疾发作,王爷还是早些送她回去吧?”田岱说话。
无论女孩是谁,藏音阁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慕容策只要寻到酒儿,谁是九夫人不重要,面前的女孩无论是谁都没有区别,没有丝毫的意义。除了酒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时,贺澜茂带来藏音阁的消息,空无一人。
“她去哪里了?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慕容策扯住佩可的衣领,将她腾空拎起来。
不远处,酒儿躲在屋顶,心底发冷。九夫人在王府何等可怜?没有人真心地关切。如果不是因为宗家的权势,无论是烧伤,还是重病,即使有一天死去,也不会被注意。王府只是担心一个交代而已。佩可孤零零地跪在那里,遭受嘲笑。酒儿清楚,被嘲笑的人是自己。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众人眼里的笑料。没有太多的时间自怨自艾。佩可双腿在半空挣扎,怎么能见死不救?酒儿抓起一块石头扔出去。
石头虽没有飞到云台,但已是惊动那里的人。顷刻间,护卫飞檐走壁,紧追不舍。火把成片,喊叫声不息。
“莫要伤到她?”慕容策扶着座椅的把手,站起身来。
“王爷,放心。事先已经传令下去,今夜不得使用刀剑。”贺澜茂表示。
听到这样的说法,慕容策还是不放心。“莫要追得太紧?”慌乱中,女孩很容易失足走空,摔伤自己。不等回复,他再也等不下去,打算亲自去寻找。无奈的是脚步不稳,大群的人簇拥着他,无法脱身。
贺澜茂不停地指挥着,不是吆喝,就是挥手。
围追堵截下,无路可走。酒儿只好跳到地面,继续逃跑。她想到了凤栖苑。那是最好的藏身地方,任何人不得擅入。
东张西望的时候,她的背后传来声音。
“酒儿,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啊?”慕容策带着惊喜的颤抖说着话,绷紧的身体陡然松懈下去来,整个人显得踉跄。
那边,酒儿打了个激灵,短暂的停顿后才转过身。她故意跪到树木暗影里,尽量伏低身体,刻意变换声音说话。“奴婢见过王爷。”
已然到此地步,竟还想着蒙混过关?慕容策是又爱又恨,又喜又怒,围绕着娇小的身躯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