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伸展,衣袖如鹏鸟。慕容策说:“宽衣。”
小福硬将酒儿推到前面。她的手冻得僵硬,襻带半天也没有解开。
“还是笨手笨脚的?”慕容策拨开她,自己脱掉衣服,坐到床榻边伸出一条腿。
酒儿觉得手指不舒坦,低头揉搓着,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
“脱鞋啊?”小福拿着胳膊肘捅了捅身旁人。
酒儿吓一跳,猛地抬起头,又立即低下去,望着自己的脚,小着声音问:“为什么要脱鞋子?”
那边,等待着的慕容策好悬没笑出来,费了好大力气才冷住了脸。她是笨手笨脚,还呆头呆脑。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他就是心心念念地放不下。
“不是你的,是王爷的靴子!”小福边说,边朝着床榻方向指。
酒儿气呼呼地走过去,猛地抬起男人的小腿。
没有防备,受伤的胳膊没支撑住身体,咕咚一声,整个人仰面倒到床上。
酒儿听到动静,也不去理会,用力拉扯掉他的靴子,重重摔在踏木上面,拍了拍手,站回去不动了。
“哪里有您这个样子脱鞋的?”小福忙去扶起主子,跪着身,去脱剩下的一只靴子。“看着点,学着点!都不知道您是怎么侍候九夫人的?”
酒儿悄悄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看什么看,学什么学?还真拿我当奴婢了?“奴婢侍候不好王爷,还是放我回藏音阁吧?九夫人那里就我一个人,我走了,就没有人了照顾她了。反正,王爷这里多一个,少一个都是一样的。”
慕容策干笑几声。“几日不见,还变得伶牙俐齿了?除非是抬着出去,否则你别想离开王府,离开本王身边半步!”
抬着出去那岂不是死了吗?酒儿有点失望,但仍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无论怎么样,还是尽快逃离魔爪,否则早晚被男人折磨得没有人样。手不但磨出水泡,还扎了细小的刺。
即使睡着了,还是觉得隐约地在酸疼,说不上是腰背,还是手脚。
夜深了,慕容策才能牵住那双小手。她掌心的水泡让他想起在天度山的日子,当初为了救他,这双娇嫩也曾伤痕累累。嘴唇不禁落在小手的上面,不停地摩挲着粒粒突起的血泡。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却让他忘记,往后彼此不认识。
“王爷,还是让奴才来吧?”小福取来针,跪在旁边掌着灯。
慕容策屏住呼吸,仔细寻找着肉刺。
因为感觉到痛楚,酒儿做起了噩梦,一双手在空中混乱挥舞着。“端王,不要,不要……杀我……”
他稍稍停了停,才继续挑出刺。
可,酒儿还是醒了,一脚蹬开他,抓起被子蒙住头,畏缩在床的一偶,瑟瑟发着抖,念念有词。“是梦,一定是梦……哥哥你在哪里?为什么都不来看酒儿……”说着话,被子下面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慕容策望着那团颤抖的身躯,只能不知所措地站着,心如刀绞。他后悔,今儿见到宗凡,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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