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小福讪笑。“姑娘说笑,王爷哪里能听我的?再说,王爷哪里舍得姑娘离开?”
“那你就在王爷那儿多多说一些我的坏话,让他讨厌我。”酒儿耸着眉毛,从衣袖下面悄悄把耳坠子递出去。“求求你,帮帮我。”
早年的和硕宫,屡有朝臣递交礼单,只为许太妃在君王面前美言,换得锦绣前程。不为美言,只求诽谤自己,小福还是第一次见到。铃铛响了几声,大概是来访客。小福急急走出侧屋,望见贺澜茂已是迎出去,步子放慢下来。
门旁的慕容策突然说话把小福惊吓到。“你一下子说那么多,小丫头哪里记得住?”
“奴才这不是怕王爷着急吗?想着私底下多提醒一些,日后姑娘在王府里少吃点苦头,不是吗?”
虽说王府里错综复杂,护她一时,却不能一世,但也没什么着急的,女孩那么小,还没到婚嫁的岁数。何况,着急也没有什么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改变不能急于一时。什么都可以放慢,但是当下之急,女孩需要体面的身份。然后,就是定亲。
慕容策说:“慢慢来吧。”
那旁的酒儿念叨着。“还是没有送出去,不会是拿个假玩意哄骗人的吧?”她端详着耳坠子,穿过中心的空洞张望着四周,不停地移动。男人的脸正好出现在圆圆的环里边。她和他的目光透过耳坠子撞在一起。心头一阵紧张,慌忙收起耳坠子。
酒儿发觉男人越发无聊,还越发让人讨厌。说什么都不妥,做什么都不对,没完没了的鸡蛋里挑骨头。她发觉越发怀念着过去的那个男人,自然,随性,疼爱着自己,宠爱着自己。
慕容策侧过身子,望着并排而行的两个人。来人一个是贺澜茂,另一个是于太医,相谈甚欢。皇宫里的消息能够及时传送出来,恐怕不止仰仗于太医一人。
果然,于太医离开后,贺澜茂说起送来的消息。消息不但来自皇宫,各方汇集,概括成为寥寥几句。渭西发生匪患和民变,皇陵遭到损毁。原本的贫瘠地域经过旱灾,早已是满目疮痍,饿殍满地。卖儿卖女屡见不鲜,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情况。
这些话听得人哀痛忧伤。慕容策踱着步,心情沉重。如果北戎不能速战速决,渭西之变难平,那么天下即将大乱。“不要再等朝廷的马队,告诉蒙金和柳掌柜即刻出发。不得耽搁,日夜兼程前往北戎。”
人没坐在龙椅上,却操着君王的心。君非君,臣非臣。此话用在宗太后身上合适,用来形容端王更加贴切。
贺澜茂匆忙离去。
小福跑着去备马车。剩下来的酒儿躲不过,只好为男人更衣。她异常兴奋,想着可以趁着男人不在,携着佩可逃跑。终究是小女孩,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
如此的小心思还是容易看破的。慕容策说:“你和本王一起。”
出府后,逃跑的机会变多,但是佩可不在。“王爷,我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