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儿来到正厅,依偎进许太妃怀里。“皇祖母,花瓶不是还有一只在吗?”
葫芦花瓶是成对的两只。虽损坏一只,但还有留存,便不是绝境。换句话说,镇宅的神物还在。一句话既化解矛盾焦点,又打开心结,还铺设彼此下台的台阶。
许太妃听到这样的话,猛地联想到夭亡的勋儿,眼眶湿了。孙子不在了,还有孙女在,好过一个没有。“好孩子,祖母只听你的。”
“父王,花瓶现在就剩下一只了,您可要好好护着它。”姩儿又来到父亲的身边,说得磕磕巴巴。不是因为没记住,而是她亲近不起来父亲。
话有深意。
慕容策羞愧难当。父皇先亡,只剩下母妃,却不能好好对待,实在忤逆。
诸位夫人赶到时,事已平息,人陆续散走,破碎的残片还在。酒儿正趴在长凳上面呻吟着,一动不动。三鞭子而已,疼痛是有,但不至于无法动弹。
慕容策吼着女孩。“还不去上课?在等鞭子吗?”
酒儿心一横,闭上眼睛,没动地方。打就打吧,这样也算有了离开王府的理由,给母亲的交代。
小福没有办法,连带着长凳将酒儿抬进侧屋。
慕容策望向夫人们,心里说不出的心烦。“你们也是来上课的吗?”
严绣嘀咕着。“如果是王爷当师傅,我们姐妹还好去,这会儿,恐怕也只有贺妹妹去得了。”说过,人已转身。
昔日的情敌也落到失宠的地步,多少有些快意。方月奚落着贺澜姿。“严姐姐忘记了,贺妹妹满肚子墨汁,她想要学东西,还真就王爷能当师傅!”
严绣一唱一和。“敢情,早些年,五夫人常往伏轩院跑,是来上课的啊?”
“除了我,哪一个少来伏轩院?只是,王爷没给你们开门罢了。”元彤不免站出来说话,还特意挽起贺澜姿安慰着。“姐姐,别理她们,她们是嫉妒你,我们几个人都是肚子空空,也就只有姐姐你一个人有墨汁!”
这时,许太妃也走出来,朝着大门口而来。“肚子里装着墨汁有什么用?本宫要的是孙子,王爷要的是世子。”
佩可听雨佑说主子挨打,再也待不下去,小跑着就来到伏轩院,正好迎上众位夫人们随着许太妃向外面走,立刻闪到旁边,垂着头不语。许太妃望着她,冷语。
元彤放慢脚步,路过她时,刻意趔趄着摔倒在地,喊着站起身来:“贱人,你敢绊我!”随即,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去。佩可被打得转圈,眼冒金星。
“八夫人,我一直站在这里,手脚都没有动,怎么可能绊到夫人?”
“还敢狡辩?再瞪我一下试一试?”又是两声耳光响起。
佩可瘦小,被打得站不稳,眼前发黑,嘴角淌血。趁着许太妃没转身,元彤又踢上去几脚。酒儿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可怜的姐妹。
许太妃故作惊讶。“怎么回事?”
酒儿告状。“八夫人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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