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王命人打开棺木。几乎同时,有人发现灵牌上面写着三个字,北戎王。棺木里,空无一人,只有北戎人的铠甲。
营门的上空,腾起烟火。
等待的就是烟火。丛绍率先策马冲向大营。他的身后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没有一盏火把,只见到大片的暗黑铺天盖地,仿佛雪崩般地涌向山坡。
显然,大营是空的,天朝的人马埋伏在深山。
北戎王惊呼上当,却为时已晚。正面受敌,后路早被切断。那里,柳堂封住峡谷,燃起成片的火把,将连绵的山脉照得通明。目测火把的数量,兵力有二十万。
当前,天朝所有兵马已不足三十万,那么正面的兵力不足十万。而,北戎得知宗琰伤重不治,便策划偷袭,倾巢出动,兵力近三十万。对比兵力,北戎王判断主力在峡谷,等待着堵截自己。峡谷狭窄,不利于大军厮杀。权衡利弊,放弃后撤,选择正面迎敌。正面更为开阔,有利于突围。
四周,箭雨飞驰,带着火种落在垒砌的草垛。草垛燃起油罐,营帐也跟着燃烧起来。北戎的部分兵马困在大营,瞬间陷入火海之中。
丛绍挥舞长剑,连斩三将,冲乱敌军阵脚。蚕食策略,各个击破。厮杀尤其激烈,双方互有伤亡。但是,气势上面,天朝占上风。山坡燃起火把,似乎还有援兵。
一个时辰过去了,正面的兵马源源不断,数量竟与己方相差无几。北戎王有点发懵,不知天朝何时调来的增援。不可能,兵马来北戎绝对不会悄无声息。那么,天朝的主力不在峡谷,而在正面。这时,折兵损将,北戎王才想到撤退,下令回转峡谷。
沿途路障频现,马匹失蹄,不少人坠马。一人一马受伤,累及到后边纷纷摔倒。队伍大乱。
一路坎坎坷坷。天色微亮,北戎败军终于来到峡谷。狭窄处垒砌着乱石,明显不利于大队人马通过。
大营附近,丛绍剿灭断后的余孽,紧追不舍。越影不亏是宝马良驹,稳健疾驰,遥遥领先。丛绍单人独马,远远大喝一声。“北戎王,拿命来!”
北戎王望见来人,心头一惊。铠甲染血,面如罗刹。马打响鼻,宝剑锋芒。那马是越影,剑是青云。当初他的爱子就是死于青云剑下。“你是端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是来拿你命的人。”
端王面如冠玉,绝对不是罗刹的样子。细看之下,北戎王认出此人不是端王,心情松懈下来。“就凭你一个人?”
这时,高处有人发号出令。“放箭!”那个声音正是宗琰。
北戎王如惊弓之鸟,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这边,丛绍拎着青云剑,猛冲上前。“北戎王,已经为你备好棺木,休想再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峡谷,乱箭齐发,北戎残军钻进牢笼中,犹如困兽,无力施展,不是被射杀,就是被追击来的兵马生擒。
北戎王名不虚传,骁勇善战。丛绍与他打了数百回合,也不见输赢。但是,丛绍年轻,在北戎王喘着粗气的时候,知道机会来了。“今天,我就要用宗家的剑法,为宗家的三位公子报仇!”
宗琰听到这话,都为之一振。“杀!”
丛绍手持缰绳,拨马狂奔,一招前劈,二招后撩,陡转横扫。二马错蹬,神龙摆尾。霎时,青云剑架在北戎王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