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场喜事。宗太后竟拿着酒儿当饵来诱杀端王。做为父亲,这件事情永远都不可能释怀。
一旁的宗琰背过身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克制情绪,缓解伤处的疼痛都有了。“蓼羲是老夫最珍视,最疼爱的一个!”
宗太后也吸了吸气,尽可量地压制住喘息,让说出的话顺当些。“都说母凭子贵,大将军,这个是子凭母贵。那个粗使的丫头就那么让人神魂颠倒。急的什么,也没说定,姐姐不是在和你商量。”说到后头,还是松了松口,等着对方开出条件。
“除了蓼羲,什么都可以商量。”谈话是谈不下去了。“太后,好生歇着,保重身子,才是要紧的大事。能放手时,就放手吧。”
“放手了,给到谁的手上,但凡,能有一个,哀家也不愿……操那个心……”
院子里,丛绍徘徊在墙边,听着屋里传来的说话声,还有用尽力气的叹息声,抬眼望见朝着自己走过来人。
贺澜嫣上来,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你答应了?”
丛绍背过身,向着门口走,急急的,好似在躲避着她。
贺澜嫣追了几步,跟着他。“太后要把我遣到宗公子的身边去。若你坐视不管,有那一日,你便会知道,我的。”那语气已是抱定了心意。
丛绍没敢转身,隐约感觉到身后有着一双凝视着自己的泪眼。
看来,宗太后是要给侄儿纳妾。长乐宫的宫女里,容貌美的有,性情好的有,心灵手巧的有,精明干练的有,总之出挑的多得是,怎么就唯独挑中了贺澜嫣。
宗琰刚走出屋时,礼公公正捧着一大堆奏章走进宫门。奏章高高叠起,遮住他的脸,挡住视线,一头就撞到站着不动的丛绍身上。“那个,没张眼的……”看清楚人,高起的声音立刻变低了,满脸春风。“哎呦,这不是丛将军吗?老奴真是该死了!”
“哪里。”丛绍拱拱手,算是打个招呼。
贺澜嫣正好帮着去捡拾奏章,顺带着看上几眼。
离开时,丛绍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贺澜嫣望见他回头,觉得应该是在望着自己,不想却是望向礼公公。
礼公公露出不喜,一把将奏章从她手里夺过来,一副很怕被旁人争抢走差事的样子。毕竟,经手奏章,给太后诵读奏章可不是一般的差事。
出了长乐宫,伤处的疼痛一阵阵的。宗琰勉强坚持着,一路骑着马,回到宗府别院。
望见迎上来的元秾,他很是意外。女人还是第一次迎接他。他推开丛绍的搀扶,走上去。
进到内屋,甲胄从身上剥离,贴身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和血迹浸湿。
丛氏来回穿梭,一盆盆清水端进去,又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母亲寻药的空隙,丛绍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大将军知道我们。”
丛氏惊得不行。心乱得,一阵鼓锤作响。宗琰明明知道母子是来寻仇,还将他们留在宗府,留在身边这些年。只能有一种解释,确保元秾的身份不被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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