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西峡谷,寻到相对安全之地,才敢安下营帐露宿。
月上梢头,时至夜深。
去找药的人陆续返回。按照方子还缺了几味无法替代的药。不知毒性,不知药理,又涉及到宗太后侄儿,大将军公子,医官都不敢轻易下药。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找到这些就狠不错了,少就少点,先用着,说不定能行。”严继出着馊主意。
酒儿跟着也说:“我觉得也能行。”
草药,相制相衡,缺一味,多一味,达不到药效还好,若是相反,是要出人命的。
慕容策说:“酒儿,你去看看方卓的伤。”
“王爷,不是不让我和方卓一起玩吗?”
“不是叫你去玩,去看看她的伤,帮着换换药?”
“不去,我要陪着大哥……”
“还不快去!”慕容策支开酒儿,又轰走了严继。
转而,开始说正事。“宗大人,怎么不问问本王是如何拿到的解药方子的?”
“酒儿说,是她求的常老夫人,拿到的解药方子。”
好嘛,直接问了个寂寞,人家根本就不领情。慕容策又说:“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人想要宗公子的命吗?”
“我说不想知道,难道王爷就不说了吗?”
“重审一桩旧案是条件,本王帮着答应了下来,还望宗大人不要让本王食言?”
旧案,还是冤案,还是无头案,还是棘手,没人敢查的旧案。凡是涉及宗家的案子,是没有人敢过问的。猜,也能猜出几分。宗凡沉默了。
小福悄无声息地走进营帐。
宗凡下山时,还好有蒙泰搀扶着。慕容策觉得那个时候,应该是小福才说得过去。“本王,不是和你说过,不离宗大人左右的吗?”
“是……”小福欲言又止,将药朝前边送了送。
慕容策接过来,说:“去扶宗大人起来。”
“王爷,这药是您的。”小福强调着,去稳了稳碗,止住了漾着的汤药。
吹了吹,喝着还是有点烫。慕容策朝一边丢了丢。
小福连忙又端起来。“王爷,丛夫人嘱咐过奴才不能凉着喝。”
帐子门口的酒儿窜了进来。“娘没有给大哥带点草药吗?”
临行,宗凡是去过侧院,只顾着和元秾道别,根本没留意其它。酒儿也不等回答,寻箱子去了,一阵翻找。
不知何时,严继溜着边走进来,凑到箱子跟前。“酒儿,你的娘是大夫啊?”
“不算是,就是种了些药草,买到……”
宗凡喊住她:“是拿着嘴巴找东西,还是用的手?”
慕容策问她:“酒儿,方卓的腿还好吗,伤得重不重?”
酒儿只是过去张望了一眼,问了问,就跑了回来。“不知道,她说不舒服,先睡了。”弯下腰,埋到箱子里,去嗅着药草的味道。
严继跟着她,也低下身子,一起钻到箱子里头。“酒儿,今晚你和谁一起……”一眼看到了明黄的卷轴,一下子哑了声,一头抬起,撞到箱子盖上。
连累到酒儿,碰到受伤的肩膀。酒儿疼得叫起来。“你干什么?”
半倚着的宗凡,坐在榻边的慕容策忽地齐齐站了起来。
严继噌地就跑出了营帐。
回头看,酒儿整个人侧歪进了箱子里。好像当初竖进米缸里一个样子,抖着一双腿。慕容策忍不住,噗呲笑了。
小福连忙跑过去,将人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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