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席卷沙土,南宛人马渐渐远去,频频回首的一人在昏昏烟幕中隐没。酒儿低头玩着陶埙,断断续续吹响它……
巡视三国边境之后,慕容策又派人去山国证实图鲁所说。毕竟,事关重大。
事毕,才返回渭西城。
一到官驿,慕容策直奔宗凡的房间。
宗凡正在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因为动了刀剑,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来,比先前的还要厉害。怕吓到酒儿,宗凡连忙穿衣。可还是完了,已经看见。酒儿难受得不行,挽着兄长的臂膀不放。怎么说,也不离开。见到幼妹平安归来,宗凡很是欣然,允她在旁边自己玩耍,与慕容策谈起正事。
施宏回来前,将渭西府衙进行彻底搜查,并未发现异常。
慕容策将图鲁所言之事说个大概。一切合情合理,但仍事半信半疑,宗凡的态度和慕容策初听之时无异。“王爷奔波数日就带回来这些无凭无据的玩意。”
慕容策很是不爽对方说话的语气。“没有记错,这可是宗大人的差事,是本王多管闲事了。”
“王爷这话说得好像这天下是我们宗家的一样?”话里话外,明显带着嘲讽。案中有案,毫无头绪。幼妹又下落不明。日日周旋,苦苦等待,宗凡心情难免焦虑。无论怎样焦虑,也不能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普天下,也就宗凡敢。
“本王没有听清楚,宗大人有没有胆量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慕容策的脸冷下来,双眼里阴沉着不明的寒意。
宗凡冷哼了一声,对他对视,没有一点畏惧,甚至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联想到他剑挑圣旨的样子,
一时,屋子没了声响。两人比着凶狠,望着对方。
酒儿感觉气氛不对头,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在玩什么游戏,算我一个。”可能是感觉自己不够凶,翻着眼,吐出舌头,勾着鼻孔连着耳朵,扮起鬼脸来。
两个大男人被她一逗,都松了劲,神色缓了缓。
慕容策说:“人,已经安排在城外,陈胡看管,宗大人可以随时提审。”
“陈胡?”宗凡质疑。
“宗大人,还有更好的安排吗?”
十八罗汉不在身边,曾护和乔里在,却一个被排挤,一个被压制。说是宗家的势力,暗下还有自己的算计。宗凡下意识地摇头。这也是他焦虑的原因之一,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就是侍候左右的都没有,上药都要自己来。不得不说,之前的蒙泰用起来还真是趁手。突然,不在身边,忽觉少了许多依靠,好像瘸子没了拐杖般。
人证有了,物证,脏银却还没有。根据救回的人证说:当时,兵士和村民是被施达卖到山国的。加之,任阳带来的赈灾银子,是一个惊人的数量,不可能一锭银子也搜不到。
小福进来送饭菜。为了腾地方,酒儿把玩的玉器掉下了桌子。小福俯下身,刚想要去拾起,一下子看清是玉豚,惊得跪在地上,碰也不敢碰,看也不敢看。
酒儿一勾腿,将玉豚勾到脚边,重新摆到桌边玩耍。
“使不得,使不得啊!”小福连连摆手。“王爷!”
慕容策也是好奇,走过来,随手拿起玉器。
那是一只玉蝉,双翅对称,脊背弧度平整。寥寥几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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