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宗凡赶回到官驿,直接找到慕容策。“必须马上去救人!”
京城意图不明,西域都护府的兵马未至,渭西城情势不稳,手头可动用的兵马合在一起不可能救出人。
宗凡后背的伤一直没有痊愈。这些天一直都是小福在照料,最是清楚伤病的情况。虽不至死,但是不静养,一定会留下病根,不能发力。
另外,山国地形特别,群山连绵,必需利器方可攻破。已经命贺澜茂去准备。必然是需要时间。
慕容策说:“还不是时候。就算是去救人,也不能是宗大人,你的伤……”
“我的伤不碍事,一刻不能等了。”
低头画图的酒儿不满地说:“王爷不是说,这件事情谁也不可以告诉的吗?”
显然,她理解错了,她认为是去救暗室里的人,宗凡说的是救困在山国的天朝人。慕容策说:“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出去。”
酒儿马上回一句。“要谈,你们出去谈。”
慕容策瞪了她一眼。
她立刻瞪了回去。“外面太黑,我没法画。”
“一会儿再画。”
“又一会儿画了,王爷又不着急了?刚才急得什么似的,想让我出去也行,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酒儿伸出手索要含蝉玉豚,迟迟得不到,就急了,攥起拳头捶打着男人。“王爷可是说好了,做交换的?”
宗凡就更急了,喊住她。“还没完了?不许再胡闹,自己玩去。”
酒儿撅了撅嘴,扭头扑上床榻,身后甩出两只鞋,飞在空中。慕容策一手接到一只鞋,无奈摇摇头。“让宗大人见笑了,她是被本王宠坏了。”
人趴在枕头上,耸动着双肩,很是委屈的样子。宗凡立时觉得不忍心。“说不定,过几天就能见到你哥哥了。”
酒儿在枕头上狠狠抹了一把,扬起哭过的小脸。“真的?”
“当然。”宗凡这话也是说给慕容策听的。一边去山国救人,一边等待援兵,还是有可能性,有说服力。“王爷不知道,那孙用不是逃出来的,是受了点伤,干活慢了些,被扔下悬崖的,能活下来,实属侥幸。晚了,不知道悬崖下边还有多少尸骨。王爷把王府的人马借我一用!”
“既然朝廷派了援兵,我们不妨就再等等。”
“王爷,到底借不借兵,给句痛快话。不借,我还要去别处。”
“如果宗大人能有其他办法,怕是也不会来找本王?”慕容策笑了笑。乔里手中的府兵少得可怜,指望不上。
一时僵住了,谁也说服不了谁。屋子里,静了一些。
那边,酒儿却是心情大好,躺在床榻上玩着布玩偶。屋子里,只听到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戏词。
好一会儿,宗凡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先发制人。王爷在怕什么,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当初,任阳肯定是遭了算计,否则不可能兵败。我们不一样,有所防备,有所准备。”
“可是,施宏也是有所防备,准备的时间比我们还要久。”
渭西府完全在施宏的掌控之内。强攻一则是以卵击石,再则,生出其它之变。施宏故技重施,勾结山国。又或,山国趁势挑起边境战乱,占领西域之地,又甚,山国深入腹地,威胁皇城。天朝之兵,刚刚战过北戎,正是疲时,天朝之国力,正是衰时,不宜再次大战。
这些,宗凡是知道的。“王爷说得没错,但也不能坐等。不如先去探明边境的情况,埋下一支暗兵。”
慕容策频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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