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城门。
一群人抬来草席,指认酒儿。草席里面裹着一个男孩。男孩是灾民,八九岁的样子,已然断了气。小福阻拦不住,眼睁睁地望着人被府兵带走。
府衙威严。
两旁站立的人横眉怒目,凶神恶煞般。普通人见到这样的仗势,早就三魂七魄不附体。酒儿可不是普通人,毕竟是进过皇宫、见过君王,见过大场面的。
虽人多,但热闹;虽陌生,但新鲜。酒儿不但没有恐惧,还有点兴奋,东张西望地在寻找座位。
“堂下站立何人?”
“酒儿。”
“呈证物?”
身侧,施达捧来布包,打开四只角。施达是施宏的养子,最忠心的亲信。
布包里边是一块馍馍。“馍馍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吗?”
馍馍被咬去半边,只剩下一个“酉”字。酒儿记得小男孩。当时排队,因为瘦小,他被挤来挤去,总是被挤到后边。酒儿恰好蘸着果酱在馍馍上面写字,就把写着“酒”字的馍馍送给小男孩。“馍馍怎么在你的手里?哦,我知道了,你抢的!你是大人,怎么还抢小孩子的馍馍吃?脸都不红呢!”
“这个馍馍可是你送给这个男孩的?”施宏的眼神从馍馍转向草席。
“知道是我送的,你还敢抢?”酒儿承认。“他怎么睡在地上?”
“事实清楚,男孩食过馍馍身亡,施毒者供认不讳,签字画押,押赴刑场!”
文词听不懂,但酒儿可是看过戏。押赴刑场就是要人命。“我没有……下毒……”不由分辩,嘴巴被堵住,手被强拉过去在供词上面按上红手印。
人被捆绑起来,装进囚车,押到城门。
小福急得团团转,和方卓简单商量一下,便分头想办法救人去了。一个留下来,一个去送信。
留下来的方卓见到看热闹的严继,问:“施大人不会来真的吧?”
“不知道啊。”望见方卓抬起拐杖,严继吓得抱头躲开。“你没完了,是吧,我忍你很久了……”
“府门随便进,城门随意出,你不知道,谁能信。”严继还要争辩,方卓挥了挥拐杖。“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救人?难不成,看着酒儿去送死……”
“乌鸦嘴,简直就是疯婆子……”严继坐着撵轿,追上了施宏。“施大人,等等我。”
施宏闭目不语,面无表情,浑身透着一股莫名的杀气。
“一个小奴而已,施大人何必动气,不值当。再说,杀掉也太浪费,这样,给在下一个薄面,将这个小奴交给我,严某人来惩治?保管老老实实,生不如死,施大人消消气……”
嘴皮子都磨破了,不见施宏一点点反应。
城门是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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