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心里还是很怕的,毕竟是个死人,而且,没死之前,还差点杀了自己。一见尸首的嘴角还挂着血,腿都发软了。刚迈过门槛,酒儿就跪在地上。“你怎么就是施姐姐的爹爹呢?那么凶,一点都不象施姐姐,施姐姐的猫被酒儿养在藏音阁了,没有饿肚子,也没有冻到它。现在,你也死了,要是见到施姐姐,就和姐姐说一声,酒儿想姐姐了,好想好想姐姐,好想姐姐炖的竹笋鸡汤,好想姐姐再拿竹叶给酒儿编只大公鸡,小蝴蝶,好想和姐姐再睡进一个被窝里,好暖和,酒儿好想好想姐姐,施姐姐不在王府,都没有人陪着酒儿玩了,说话的人也没有,冷的时候,也没有地方去了……”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哭起来,越哭就越想说,越说就越哭得厉害。
慕容策听着哭声不免为了曾经孤独的她心酸,记得,严绣说过竹晓斋和藏音阁交好。看来,没有说假。
乔里已是唤人抬来木笼,准备砍掉头城门示众。
没想到,偌大的王府里还是有一个人真心对待酒儿的。宗凡还是改变决定。暂且饶过了施宏,施达决不可饶过。宗家人何时受过这样的耻辱。无论怎样,都要出了这口恶气。四下不见施达就问了,“施达呢?”
乔里回答:“还在找。”
“跑了?”
乔里含糊“嗯”了声。
宗凡瞪了他一眼。失望至极,一共让他看住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还跑了。“全城搜捕。”
“马上就去,一定抓到。”乔里觉得有变化,多一句嘴问:“那里头的尸首不处置了?”
宗凡说:“既然是照拂过酒儿,就赏他一个全尸。”
这个“赏”字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君王赏臣子,主子赏奴才。施宏不是奴才,是臣子,关键宗凡不是君王。慕容策极为不悦,但还是忍了,反正要忍的事不止这一桩。“如今,施大人不在了,偌大的渭西城连个主事的都没有,终是说不过去。”
“王爷,觉得谁合适?”
慕容策的视线飘进停尸的书房。书房里,曾护正在安排施宏的身后事。“施达逃了,怕是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情,难逃干系。施达的缺位也不能空着。”
宗凡有点纠结了,按照家族势力布控,乔里最为合适。可是,忠心和能力都差了那么一点。望着乔里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直摇头。
慕容策放下了心,直接表明了想法。“宗大人,觉得陈胡如何?”
宗凡却去问曾护。“曾大人觉得呢?”
曾护说:“全凭王爷和宗大人的意思。”
几个人屋里说话,没留意到酒儿已是跑开了。
丛绍一眼望见她正趴在一处井口,探进去大半身子。也不敢喊惊到她,轻声来到井边,一把扭住她的脚踝,将她拎起来,甩到肩头,稳稳背在身后,拍打她几下。“该打,调皮!不怕掉下去?”下蹲,站起,来回重复。
酒儿被颠得发着笑。“没调皮。”
随手又拍了她一下。“还嘴硬,说,干什么呢?”抱紧她,转圈,再转圈。
旋得头昏,笑声更加放肆,发癫起来。伸出两条臂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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