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矩了,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住进来?你是怎么管王府的?”
“王爷是说方圆庭?”严绣摘下了他束发的玉冠,按着他的肩膀。“那个是方太妃的意思,母妃点过头的。”
“本王没说方家二小姐。”
按了几下,又换成轻轻敲打着。“那王爷是说贺家大姐?这个母妃可没有点头,但也不好赶出去。一个黑寡妇是有点晦气,难怪王爷也觉得住进王府来,太随便了。”
“黑寡妇?”慕容策竖起眼睛,躲开她按摩的手。
严绣很怕男人动怒,扰了兴致,拿着胸脯朝着他的肩膀倚了倚。“王爷,黑寡妇可不是我说,我也是听来的,京城里、皇宫里的人都这么说她。”
“你都是听谁说,贺家大小姐是‘黑寡妇’?”慕容策还是在躲开。
失去支撑,严绣摇晃了一下。“说的人多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这些人也真是的,可不好这么说人家,怎么说人家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寡妇’就算了,还加一个‘黑’字,多难听啊。年纪也大了,叫人家还怎么嫁人?哪家愿意娶进门啊。”
“本王不在的时候,严大人来过?”
严绣才反应过来,先前那句质问,不是朝着方卓的,也不是朝着贺澜荻的,而是朝着自家弟弟的。按摩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着。“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就是一个不成器的孩子,一个娘生的,比宫里的那个亲近点,遇见事了,找我这个姐姐说说。”
“遇见什么事了?”
“他还能有什么正经的事,看上这个,看上那个,说的都是胡话,梦话。”
“看上谁了?”
“说了好些个,没记住,被我骂了,赶出王府了。”严绣刚刚松口气,那边就来了更难应付的提问。
慕容策问:“三夫人是怎么回事?”
“王爷是知道的,三夫人是回柳家安胎的,母妃过生辰就回来了,三夫人也是想尽一份孝心。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坐马车累着了,还是原本身子太弱,反正是,忽然觉得不舒服了。母妃得知,直接守在木兰园,可还是没保住。妾身也没怀过胎,真是说不好这里边的事儿。”
住在柳家一直是好的,一回王府,怀的胎就掉了,一定有鬼。慕容策被按摩舒坦,干脆依靠到床上,松了松腿。
严绣立刻开始给他按摩腿。“王爷就不要责怪三夫人了,她也是可怜,身上的红就一直没断过。看了不少大夫,喝了不少苦药。母妃嘱咐过的,什么好的都可着木兰园来。她那个样子,姩儿也顾不上,母妃接过去住了些日子。可是,姩儿还是小,也没有人和她细说,她还盼着娘亲生小弟弟,一说这话,母妃就难受得哭,就又接回了木兰园……”
“别说了,本王累了。”
“我都打听过了,王爷可是在庄子上住了好几天呢……”
慕容策敏感地捏住她的手,眯起眼,透过缝隙瞪着。
严绣吓得一抖。说不好是疼的,还是吓的。“王爷,怎么这么看着妾身?怪吓人的。”
慕容策扔掉她的手。“二夫人还打听过什么?”
“还能打听什么,就是盼着王爷早点回王府……”说着话,严绣轻摇着丰腴。
“本王不在王府的这些日子,辛苦二夫人了。”
总算是,说了一句好听的话。严绣试探着,将手伸向男人腰间的玉带。“那王爷赏点什么东西给奴婢?”玉带被她悄然解开。
慕容策习惯性地闭上眼睛。“还要赏什么东西,外头的东西,你不是先挑过了吗?”
“奴婢要的是额外的,特别的,只有王爷才能给的赏……”她的一双手没闲着,一只钻进了男人的衣领里,一只已是朝着下边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