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已经在朝阳殿赏赐了不少东西,根本不必她一趟趟过来,她还是拿着七王爷当初随口开的玩笑,当做命令,自己得空便来五王府走一遭。
偶尔碰到苏慎东,他是个好脾气的,有时候与他斗斗嘴,他不让自己拿走这件珍品,自己偏要拿,两人讨价还价,最终还是被自己的“撒泼无赖”给席卷走了。
……
贝知南在朝阳殿的贵妃椅上小憩,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样也好,如此,苏慎元不必每天每夜都来缠自己。
只是每夜都来朝阳殿,和衣而睡,离她远远的,同睡一榻。
她就问,“王爷怎么睡那么远?”
苏慎元盯着她盯得不好意思,“本王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如王爷去别的侧王妃那里吧。”贝知南漫不经心,言不由衷。
“不去,本王哪里也不去,本王就好好守着你。”
若不是得知他已经放了自己栗周山的弟子,才不给他好脸色呢!关于宁玉的婚事,苏慎元只说缓一缓也行,反正朝中子弟任凭宁玉挑,赵刑司的儿子是皇上和他精挑细选过的,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贝知南自己也有些释然了,她居然想劝说宁玉嫁给赵刑司的儿子。
唉,女人啊,自己居然如此善变,被苏慎元的三言两语便给收买了,真是架不住他得温言软语。贝知南觉得自己恨铁不成钢,可是逗着煜儿玩耍,又怀了身孕只觉得很幸福。
就连那天司徒睿辰临走前,对自己凄然一笑,自己内心的歉疚都被这幸福的情绪冲淡了。
……
贝知南正微微笑着抚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见到方羽然闷闷不乐地进来。
“怎么了?羽然?”
方羽然恭敬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无事。”
平日里,只有周遭有人的时候,方羽然才会如此恭敬。“本王妃不信,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本王妃,本王妃收拾他!”
贝知南如此玩味说着,把方羽然“噗嗤”一声逗乐了。
刚一逗乐,门外便有人通报说是五王爷求见,方羽然的脸色马上就敛了起来,贝知南猜着,便觉得可能是苏慎东惹了她了。
“七弟妹,别来无恙。”
苏慎东却不怎么和贝知南熟络,毕恭毕敬,可能是碍于七弟的面子,为了避嫌。
“你欺负我们家羽然了?!”贝知南开门见山,不顾方羽然对她使眼色。
“本王可不敢,本王不欺负女人,此番前来,是想为自己的侧妃求一个公道,求七弟妹评评理。”苏慎东没了平日里的不羁,一脸正色。
方羽然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看来他是较真了,心里更加委屈了。
“娘娘,奴婢今日去了王爷府中,侧妃娘娘对奴婢不敬,”方羽然挺直了脊背,一脸清高,“奴婢就罚了她府规。”
“啊?!”贝知南觉得方羽然行事一向谨言慎行,比自己还小心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本王的侧妃已经被打得卧床不起了。”苏慎东面无表情道,若不是侧妃的老爹是朝中的要员,皇兄还有用的上他地地方,自己也不想跑到朝阳殿来,为一个女人说情和较真。
女人么?!只是男人的玩物罢了,自己见的不管是庸脂俗粉,还是国色天香,都觉得也不过如此,自己逍遥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只不过区区十个板子而已。”方羽然冷冷道,“娘娘还记不记得,昔日与奴婢在栗周山的时候,因为贪玩,师父罚我们一人五十大板,我们都不会喊疼!”
方羽然转过身来,看着苏慎东,“许是侧妃娘娘不禁打,别人受的了,她却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贝知南听到方羽然这倔脾气上来了,忙打圆场,“五王爷,是本王妃的错,本王妃教导不严,会责罚羽然的,”她其实心里最偏袒方羽然了,却依然面不改色,“替本王妃向侧妃道歉。”
苏慎东不过是做给侧妃他爹看的,如今自己也替她说了情,此时便了了。
“七弟妹言重了,是本王的侧妃藐视宫规,该罚!”
方羽然有点讪讪的,对着贝知南道,“王妃娘娘要罚就罚奴婢吧!”
“本王先走了,哦对了,本王府中的好吃的好玩儿的随便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