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听到对方的声音,抬起头来,怔怔看着贝知南,霎时间老泪纵横,嗫嚅这,“知......知南?”
“父亲,是我!是我!”贝知南看着可怜兮兮的老叫花子,禁不住泪流满面。
……
不管贝守宗以前做的多么偏心,但是毕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一生中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有些优柔寡断。
六十多岁的人,被苏慎昌和元萧白逼到这种地步,令人唏嘘!
黑暗中,一个身影从后面匆匆离开,陈学富放了一只信鸽往北去,鸽子还没飞出一公里,就被元羽宫的人打了下来。
原来,陈学富是要向苏慎昌汇报,贝知南出现了,那么苏慎元也一定就在附近。
这次元羽宫的人按照元萧白的命令,直接将鸽子射杀,中断了贝守宗和苏慎昌的联系。
……
贝知南先给贝守宗喂了一颗止血丸,然后给他号脉,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内伤,但是流的血和身上的鞭子确实很多,贝知南觉得他很可怜。
陈学富在暗中看着,还好自己用鞭子在老东西身上狠狠抽了几顿,不然的话就没这么逼真了。
“父亲,你先忍一忍,我带你进城,我忘记带金创药了。”贝知南和尹晴雯一左一右扶着贝守宗起来。
他似乎神志不清,一直胡言乱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十分疯癫。贝知南看着实在于心不忍,若是自己再来晚一点,估计他会流血过多身亡。
贝知南和尹晴雯两人将他伪装成货物,压在她们的马车里面,她轻声对贝守宗,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父亲,待会儿不要讲话。”
贝守宗木讷的点点头,表情呆滞。
……
贝知南进了马车,盖了一张毯子,盖住了藏在下面的贝守宗,泰然自若的进了城。
守城的士兵看迎面来了一辆十分低调奢华的马车,尹晴雯坐在车夫旁边,很有气势的亮出了香露殿的令牌。
守门的士兵丝毫不为所动,“皇上有令,不管是谁,都要彻查!以防不测!乱贼入城!”
车底下面滴出了一些血迹,守城的士兵明明看见了,却只佯装在马车周围巡视了一圈,并没有打开车门去探看。
“走吧,走吧,属下冲撞了皇后娘娘,还望娘娘恕罪!”守城的士兵悄声俯首道。
车下边的贝守宗听到身子一颤,苏慎昌猜测的果然没错,元国皇帝果然是苏慎元。
……
随着这辆马车一同进城的还有,一个行为可疑的男子,守城的士兵也只是装作狐疑的看他一眼,便放他进城了,毕竟这是皇上的命令。
马车停在荏苒馆,馆内有许多闲置的药材,两人费力把贝守宗从马车上拖下来,放在屋子里面,贝知南就开始为贝守宗止血。
“父亲,您感觉怎么样?!”贝知南看他确实流血不少,差点休克了。
“没......没事。”话还未说完,贝守宗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贝知南看了院子里的日晷,时辰大概差不多了,自己不能出宫太久,容易引起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