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有点害怕自己会掉下来,他紧紧的拽着白潇楠的衣服,竭力往里靠去。他长这么大,记忆中从来不曾有人这样抱过自己。一次都没有,哪怕是他的孩童年代,摔倒了也必须自己站起来,从来没有人,在他受伤的时候抱过他。
虽然这次的伤口和怀抱来自同一个人,他还是觉得有一点点的感动。
他太寂寞了,任何一件小事都足以让他感动。他需要紧紧的握住这些事,好让自己坚持着活下去。
白潇楠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医药箱,吩咐道:“衣服脱了。”
阿芜犹豫了一下,虽然他现在身上的衣服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一件上衣也被鞭子抽的四分五裂,只是一条一条的挂在他身上,可他还是不确定他可以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
“嗯?”
白潇楠从医药箱里拿出消肿的药,回头看到他还在磨蹭,用鼻子发出了一声不满的提醒。
阿芜不想再让他生气,他筋疲力竭,浑身都疼,他没有精力再为这点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抗争了。他很干脆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完全□□的面对着白潇楠。
白潇楠挑起一边的眉毛,上下打量着阿芜,他很瘦,常年的营养不良又到了长身体的年纪,肋骨都显了出来,整个人就像个正在拔苗的竹子,他的肩膀已经开始变宽,但胸膛和腰肢一看就是少年才有的纤细和瘦弱。他很白,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和下面一样都粉粉的,带着一丝羞怯,就像它们的主人此刻一样。
阿芜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想面对他打量自己的目光,白潇楠却抬起了他的下巴,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浑身上下长得最好的就是这双眼睛,眉目传情,不嗔自媚,就是最好的工笔画都难以描绘出这样精致的眉眼,笑起来的时候还带一点年少的纯真,哭起来的时候……
哭起来的时候,美的让他想毁掉他。
白潇楠有些出神了,阿芜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他回过了神,倒了一些药在手里,轻声说道:“转过去吧,我给你上药。”
阿芜听话的转过身,白潇楠让他趴在床上,仔细的处理他的伤痕,没有破裂,没有出血,他刚才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让人疼,可是不会留下疤,淤血过几天就能散干净了。
现在还不是给他留下记号的时候。
阿芜的眼眶有点热,不只是因为伤口被碰到的时候很疼,正相反,药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白潇楠的手力道正好,指尖暖暖的,沾着一点微凉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他后背和大腿上,舒服的让他想哭。
阿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脆弱,他并不是第一次挨打,他以为自己面对多大的磨难都可以咬着牙不求饶,不认输,却没有想到如此轻易的就被这个人击溃了。
他赢得这样轻松,这样容易,这让阿芜很不满,同时也产生了深深的忧虑:这次他很难逃脱他的掌控。
敌人太过强大,而这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白潇楠给他上好了药,把他脚上散开了的纱布重新裹好,一抬头发现阿芜眼睛红红的,把脸扭到了另一边去,嘴角一勾,轻笑道:“怎么了这是,疼?”
阿芜在枕头轻轻摇头,白潇楠拿了另外一种药膏出来,擦了一点在他嘴唇上,温柔的说道:“嘴唇都咬破了,这个有点疼,你稍微忍着点。”
阿芜感到鼻子一酸,不自觉的带了点哭腔,几乎像撒娇一般的低声喊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呢?”
“打你是为了教育你,疼痛可以帮助你更好的长记性,不是为了让你疼而打你的。这个是惩罚,那个叫虐待,很不一样的两件事。”白潇楠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他红红的鼻头,语气平缓的让阿芜明白他只是在阐述事实,不是在变相的羞辱他:“你过去应该也没少挨打,那些人打你是为了他们自己,我打你,是为了你。”
为了他?
阿芜怔怔的看着他,不确定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去理解他的话。
“你现在不懂没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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