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近半夜,但田一禾还没睡觉,但他没像王迪一样为了算账还战斗在生产第一线。他那个店太小,他又懒,基本上一个星期才算一次帐。连旗还说有要紧事今晚不回来,田一禾闲极无聊,正在网上看GV小电影,各种汹涌澎湃各种流鼻血。
这时,电话来了。王迪的声音慌慌张张隐含惊惧:“田哥,田哥,好像…好像要出事。”
“什么?”田一禾一下子警觉过来了,满腔热血瞬间冰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紧紧揪住他,他急问:“是不是连旗?是不是?”
“对呀田哥……”王迪皱着眉头搔搔脑袋,“怎么说啊,我好像,好像听到他们说要对付姓董的……”
说来王迪的表述也挺委婉,一直强调“好像”“可能”。可田一禾的耳朵带选择系统的,自动忽略掉所有不想听到的东西,所以在他那边,就变成连旗就要而且正在对付董正博。
田一禾紧张起来,他就怕连旗跟董正博对着干然后吃大亏,那一声枪响他始终忘不了,太有震慑力了。他蹭地站起身,沉声问:“你听到在什么地方没?”
“可能是……呃……文官屯。”
于是,田一禾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赶紧披上外衣向外走,还被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我靠,嘶――行了你再帮我听着,谢谢了啊王迪。”
“不用,不用客气,嘿嘿。”王迪在这边还不好意思地傻乐呢,那边田一禾早按断电话了。
田一禾开车狂飙在根本见不到人影的夜色里,一路上脑海中冒出的影像层出不穷,那些电影真没白看。什么《古惑仔》《英雄本色》《喋血街头》《两个只能活一个》,什么飞车、混战、围攻、枪战。他都做好一会远远望见警车车灯映得天边一片红,或者连旗满身鲜血只剩最后一口气留句遗言神马的思想准备了。
田一禾的心脏撞得胸腔砰砰的,像挥着大铁锤砸墙。完了,他又担心又害怕,真完了。炮灰呀炮灰呀,你可千万得挺住了,怎么地也得跟我说句话呀。田一禾越想越难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开车到了文官屯附近,什么也没有,满眼望去一片黑,连个路灯都少见,更听不到枪声呼喝声脚步声。田一禾没主意了,开着车瞎晃了两圈,才想起来给连旗打电话。电话响的时候田一禾心里还直发颤,怕对方接不了了或者好不容易躲藏起来手机突然响了于是无助地被人发现什么的。可惜还没等他在脑海里神展开,里面已经传来连旗的说话声,气定神闲泰然自若,一点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妥。
田一禾松了口气,可这口气刚吐出一半心又揪起来了,我靠不会是还没开始吧?赶紧阻止他,还来得及!
所以田一禾的QQ今晚绝对发挥了超强功能,一路漂移过来的。等他喘着粗气飞奔而上,正看见一圈人围着一个明显刚刚填好的大坑,旁边的人一眼看去没一个是好东西。
田一禾望着连旗心颤肝颤浑身都颤,他抖着声儿,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杀人了?”
连旗明白田一禾是误会了,连忙安抚地笑:“没有,怎么可能。”
田一禾提高音调,满脸悲怆:“你骗我,你还要骗我!”
连旗一摊手:“禾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田一禾指尖差点戳到连旗的鼻子上:“你今天还对我说晚上出来看生意,你TM看生意都看到文官屯来了?!”
连旗顿时语塞,他息事宁人地举手做投降状:“禾苗,我没杀人。”
“你骗鬼呀你!”田一禾根本就不相信,他指指周围的人,再指指脚边的大坑,“你还狡辩什么呀?哎呀,你怎么能杀人哪?董正博就不是个好东西吧,你也不能杀他呀。你杀他干什么呀?哎呀怎么办哪。”田一禾是真伤心了,急得又抓头发又跺脚,尖锐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刺得每个人耳膜都疼。
连旗想解释,但田一禾根本不听,这小子一旦投入到什么情景里那叫一专注。尤其他还觉得连旗已经骗他第一次了,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所有的小弟都长大了嘴巴,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旁边裴潇看不下去了,上来插口:“哎我说,那个禾苗啊,连旗他真没杀人,真没有。再说了,就算杀人了吧,那也是为了你呀,你总不能这么圣母反过来骂连哥吧。”
这句话彻底把田一禾惹怒了,他调转枪口直对裴潇:“你TM给我闭嘴!我怎么就圣母了我?我骂他用你管哪?你是谁呀你,要没你挑唆连旗能干这啥事吗?你怎么就没挖个坑把自己也埋了哇?我是怨他杀人了吗?我是怨他为什么杀人!”
“啊?”裴潇眨巴眨巴眼睛,难道这还有什么不同?
田一禾根本就不爱理他,掉过头继续对连旗哭:“你怎么能杀董正博呢?你怎么就能杀他呢?什么气就这么忍不下去啊,不就是钱吗?生意吗?你给他不就完了吗?什么比人还大呀,这出事了以后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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