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怎么脱口就说出这等不要脸面的话来。”
陈氏闻听陈老爹的责骂很是不以为然,仍旧胡搅蛮缠的说道:“我这只是说的难听,你们若执意如此,将来出了更难看的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赵氏族长阴沉着脸面开口威胁道:“倘若如此,就把你捆了猪笼陈塘也不为过。”
陈氏挑眉斜睨着赵氏族长,冷哼一声鄙夷说道:“老娘我也不是从小被吓大的。反正你们是烂了肠子黑了心,为了大房的东西早就算计上了。当初我怀二姐儿的时候,还不知是男是女,二房的生怕我生下男娃让大房有后,竟背地里偷偷将我的安胎药换成坠胎药。还好老娘我福大命大,没吃那碗药。当年都如此,如今我们老爷没了,你们还不更要治死我?哼,你们也别忒得了意,真要是撕破脸,老娘也不怕作出个子丑演卯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绝不辜负你们这一番谋划?”
一席话说得赵家众人更是心惊胆战。众人皆知陈氏说到做到的牛心左性,忙七嘴八舌的规劝起来。这个说大嫂子你可千万别动怒,那个又说过继的事情咱们可从长计议……
陈氏抱着膀子站在原地也不吭声,冷眼瞧着赵家众人气焰全无,看着二房三口子躲躲闪闪的模样,不屑的嗤笑出声。
就这么点心肠算计,也敢打她的主意,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最后,赵老太太头疼的拍板定道:“既如此,就不让硕儿过继,改成二房的砌儿就是。”
赵砌是二房小孙氏生的小儿子,今年初的时候刚办了满月酒,正是襁褓中的婴儿人事不知,很符合陈氏的要求。
小孙氏闻言,满脸不舍的看向赵老太太,期望她能改主意。赵老太太硬着心肠视而不见,反规劝小孙氏道:“将小的送给你嫂子养,你嫂子也能安心。”
可是他们不安心啊。因着老太太一直偏心小儿子,大房早同二房势同水火。如今赵砌又是被众人威逼着过继到大房名下。难保陈氏意难平,将这口怨气出在砌儿身上。他们为人父母的,总不能眼看着亲生骨肉被人作践。还是赵硕好,年岁大了,身板强壮,也不怕陈氏对他不好。
赵老太太紧皱眉头,见小儿子跟小孙氏都一脸急切的要跳出来反对的样子,心中不觉一阵失望,觉得这小两口有些拎不清,却也不愿失了这难得的机会,叫旁人捡了漏,只能言语含糊的提点道:“咱们都住在一个宅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们舍不得什么。”
小孙氏还未说话,陈氏却冷笑连连,不依不饶的继续挑刺道:“想的倒好。拿我大房的钱白白养活二房的儿子,等到那小子成年了再合起伙来挑拨我们母子不合。到最后人和东西还是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叮当响,可惜我也不是蠢材。”
赵老太太不耐烦的瞪了陈氏一眼,硬邦邦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这事说来也怪你肚皮不争气,一连生了两个女儿也生不出儿子来。但凡你能耐生出个儿子给大房继承香火,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陈氏丝毫不让,针锋相对的说道:“老太太少拿这话挤兑我。我是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可我好歹还有两个女儿呢。你儿子成亲不到半年你就出幺蛾子,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姨娘的往他屋里划拉,最后闹个精尽而亡也没生出儿子来。可见这生不出儿子与我无关,是他自己做了阴损事,老天爷不给他儿子送终。”
一句话顶的赵老太太差点气背过气,死命拍着胸口咳嗽不已。在旁静坐的陈老爹瞧见不像,少不得又责骂自己的女儿道:“跟长辈说话要和颜悦色,温顺可亲,免得人说咱们老陈家家教不好。”
却也没说陈氏的话不对。想来陈老爹和陈老太太也恼怒赵家在女婿灵堂上就闹事威逼女儿的举动,心里大不痛快。
赵氏族长眼见事情僵住了,心下便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听了赵老太太的撺掇过来参和这件破事。好处没捞着眼见着又惹出一身骚来。赵氏族长皱了皱眉,从前听闻大房家的媳妇难缠泼辣,他还不以为然。觉得小小女子就算撒泼又能厉害到哪里,如今看来,这女人要撒起泼来,可比那混世的泼皮还难缠。
赵氏族长长叹一声,硬着头皮向陈氏问道:“既然你这个反对那个也不同意,那依你而看,该如何使得。”
陈氏抱着肩膀细细打量众人一回,语破天惊的道:“我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