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番折腾,商离歌回到勇武侯府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她偷偷潜回自己的住处,推门进屋,反手将门关上,没注意到身后已经站了一人。
拴好门闩后,转身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商离歌吓了一跳,“侯爷,你怎么会在这?”
她没想到欧阳齐衡会突然回来,而且还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差点把她吓死!
欧阳齐衡不答反问,“刚刚去哪了?”
他邪肆冷岑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她出去了一夜,而他就在这里等了她一夜。.
“奴婢晚上吃坏了肚子,去厕所了。”商离歌想要找借口敷衍过去。
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出去过。
本来他就对她起疑,若让他知道她趁他不在偷溜出府,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欧阳齐衡冷邪挑唇,“为何每次本候问,你不是找厕所迷路,就是上一晚上厕所。你以为本候是那么好搪塞的人?”
商离歌心里苦,但嘴上却不说,“奴婢并没有那样认为!”
相反,她觉得他心思深沉,还善于伪装自己,是个十分难看透的人。
欧阳齐衡上前一步,“既然清楚,那你还敢欺骗本候,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下场吗?”
“侯爷半夜不睡觉,守在这里等奴婢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质问奴婢这些事情?”她可不认为欧阳齐衡会这么闲。
“当然不是。“欧阳齐衡负手转身,将烛火点亮,房间内瞬间明亮起来,紧接着商离歌便看到他掏出一枚令牌,拿在手里把玩。
商离歌大惊,那个,难道是……她的家主令牌?
欧阳齐衡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这东西是你的吧!”
“咚”的一声,令牌被扔到商离歌面前的桌子上。
商离歌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身份要被拆穿了。
可是在看清令牌上面的字后,商离歌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呼,好险原来是上次她从那几个刺客身上搜来的诛杀殿的令牌。
她还以为是商家家主令牌,害她紧张的要死。
她就说嘛,家主令牌在她的密钥空间里,怎么可会在他手里。
只要不是能拆穿她身份的东西就没问题。
不过,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她,正好可以将计就计用诛杀殿来的身份混淆视听。
商离歌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令牌,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想不到堂堂勇武侯竟也会夜闯女子闺房做这种偷盗之事。”
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说他是小偷,他也不恼,反而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是诛杀殿的人了!”
“既然都已经被侯爷人赃并获了,小女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商离歌大方承认,并毫不扭捏也跟着坐下来,显然没有被拆穿身份的尴尬和不自在。
那副悠哉的样子就像是在许久未见的好朋友叙旧一样。
呵,这女人有意思!
欧阳齐衡玩味一笑,“你还挺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