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兹见众人因败仗而有些低落,便提议说道:“不如咱们几人找个帐子,唤那疱人烧几个小菜,喝上几口美酒,睡觉也要香上几分,不知各位……?”
张飞听了好不欢喜,这仗一打力一使,肚里的酒虫儿早就闹得欢腾,给他搞得浑身不自在。
只见他放低了声音,说道:“喝酒好啊,这俗话说酒是稻谷精,越喝越年轻嘛不是?”
鲍信听了,说道:“这喝酒吃肉都可,但咱们还是先去看望一下郭老将军,这才算是尽了为将者的本分。”
几人闻言,点了点头,便随着鲍信前往郭典的军帐,刚进帐子,便见这老将军伏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被褥。他手中拿着一卷书籍,正自顾自地看着。
“郭老将军。”鲍信喊了一声。
郭典闻言,放下书籍,刚一起身,便觉臀部吃痛,接着又伏在榻上。只得缓缓说道:“你们都来了啊?哦,玄德也来了?”刘备闻言,赶紧行了一个大礼。
鲍信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这老将,说道:“老将军不必拘礼,你且好生歇息。”
“哎。”郭典叹了口气,又道:“我一把年纪自知自己心高气傲,若是听那孟德一言,岂能有今日一事?”
卫兹安慰一句:“事已至此,还望老将军不必自责……”
“孟德可还好?”郭典问了一声。
鲍信笑了笑,说道:“医官看了,已无大碍,只是疼晕过去了,孟德的身子不如郭老将军。”
“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赶得上你们这些人哟!孟德没事便好,没事便好……”说罢看了看刘关张三人。
“玄德年轻有为,为何不考个秀才、谋个武差亦或者举个孝廉呢?”郭典问了一句,他觉得如此人才若不为官,实属要被埋没了。
刘备朝郭典又行一礼,苦笑道:“刘备自幼家道中落,也曾考了几次乡试,但都落了榜成了那不第秀才,朝中也没有什么关系……”
“嗐。”郭典轻轻一叹,说道:“当今天下,朝中尽是一帮饭桶,有志者想报效国家却不得门路,真是可笑至极啊!”
“刚才我们都还在讨论这事儿呢。”鲍信回了一句。
“好,讨论可以,但切莫让隔墙之人听了去,你们几人,往后的路子还长,但在朝中为官,且要加倍小心,免得那奸佞之徒害了你们,想那范滂、桥玄、卢植……哪个不是被小人害了?”
“是了。”卫兹愤愤不平,范滂的名字倒是令他想起了那党锢之祸。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好生下去歇息吧。”
众人应了一声:“诺。”
张飞他喝酒心切率先出了帐子,刚一出来扭头看见一名军士,便唤了两声:“你,快过来。”
那军士闻言,心里奇怪,指了指自己问道:“我?”
“嘿!我这暴脾气。”
张飞一听这话,火就不打一处来,两步上前轮起手来打了这军士一个大耳刮子,这军士瘦弱,哪里是吃得住这黑脸莽夫的一记耳光,只见他被打得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到地上竟哭了起来,泣道:“你为何打我?你为何打我?”
张飞喝了一声:“哼哼。我叫你,你为何不来?”
那军士擦着眼睛,泣道:“我又不识你……哪里知道你是谁?”
张飞闻言,两手叉腰,挺起胸膛,说道:“嘿嘿,我是你张爷爷,单名一个飞字,表字翼德,你可记住咯?嘿嘿,现在随我大哥刘皇……”他顿了一下,道:“随我大哥刘备一同拜入皇甫嵩帐前,讨伐那黄巾贼,你竟识不得我?”
说着又要轮起手来,那军士吓了一跳,摸了摸脸,泣道:“小的记住了,记住了,不知张爷爷有何吩咐?”
“这才对嘛,来!”张飞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他伸手拉起军士,说道:“我这才打仗回来,饭还没吃,你去叫那疱屋的疱人烧几个好菜,拿几壶好酒来,就送到那鲍信的帐子里。要是有人问了,你就说是卫兹让的,听明白没有?”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说罢,这军士便一溜烟跑走了。
卫兹等人这才出来,见张飞一人在外,刘备好奇,便问:“三弟在这里做什么呢?”
“嘿嘿。没啥,就是想出来透透气,我是个粗人,可听不懂你们那些话,心里憋的慌呀。”张飞笑嘻嘻地说。
“嗯?我看你不是憋的慌,你是酒瘾犯了。”刘备一针见血。
“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嘿嘿,我让人备酒菜去了,一会儿就送到鲍将军的帐子里。”张飞回道。
“哈哈,你这人倒是把我要安排的事情,全给安排了!”卫兹大笑着说。
“嗐。说那些做甚呐,我就一粗人,文墨诗词整不明白,但是这喝酒嘛,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好!”卫兹说道,接着又道:“那我们这就去鲍将军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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