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当真,日后,我何尝还敢将那体己话儿与你说来?”
那张薇娘只管一把拉住,却瞥见那翠儿一脸狡黠,立时明白,便伸手要扯她的脸,便笑骂道:“真真要扯破你这张惯会扯谎的嘴才是!凭地这般编排我来!”
两人这般玩笑,那张薇娘已然将那满心的心思,抛开一边。说了一回。翠儿因又问起寻那苏文的事情。张薇娘只叹气道:“父亲派出多人,只是至今没有消息,想必是还没有寻到罢!”
翠儿听罢,只是沉默,心里却是别样的心思。那张薇娘复又撩拨起那心思起来,又见翠儿好似正在出神,便道:“你这小蹄子,又想些甚么捉弄人的心思了?”
翠儿方才回过神来,只对薇娘叹道:“郎君这般远离,如今还没有音信,翠儿倒是想到一个主意,不知行也不行?”
那薇娘点头道:“但凡是个主意,便说出来听听,若是可行时,我也算是出力使劲的人!”
翠儿点头道:“我方才想,郎君这番远去,那派出的没用的人,不知郎君秉性,自然不知如何去寻,一时半会寻不着也是自然的。若是得个知心知底的去寻,不定能够寻得郎君!”
薇娘便急道:“你只管说那法子吧!”
翠儿点头道:“这几日我便寻思,与其派那些没用的去,不若我出去一趟,我知他去的方向,又知他是个甚么脾性的人,只管找那些对他脾性的地方去寻!”
那薇娘闻言,点头笑道:“却是一个好主意,只是这事还有些不虞?”
翠儿道:“为何不虞?”
薇娘便笑道:“你乃是个女儿之身,便是要出个远门也是不便的。虽说路上也算太平,但难保没有那狂蜂浪蝶,若是有所闪失,却悔之晚矣!”
翠儿点头道:“姐姐说的是,但姐姐却没有听那郎君的故事吗?想哪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那英台兄便是男子不成?”
张薇娘一听,不觉意动起来,点头笑道:“我却忘了这一桩了,想来这也是个好主意。若是扮作男子,这路上倒也能够遮掩了许多,少了麻烦。”
翠儿笑道:“却不知哪里寻着男子的衣物?”
张薇娘点头道:“我等自然不曾有这男子衣物,不若你寻个借口做两身儿衣物来,只道是为那府中男子所裁便是!”
翠儿道:“真真是出了一个损主意,若是我去,却是扔不下这个脸子。我看不寻个小厮去罢,只许他些银钱,让他守住口便罢!”
张薇娘听了,也是个好主意,便要嘱咐道:“做两身儿吧!”
翠儿诧异道:“为何要做两身儿?”
张薇娘笑道:“只许你做得那祝英台,便不许我做的那花木兰?这男扮女装的事儿,甚是有趣的紧,且你一人上路,还不如路上有个陪伴的。也好解个闷儿,或遇上那危机时刻,也强似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场面!”
翠儿执拗道:“若是这般,那翠儿还是不去的好!”
张薇娘又央告道:“好妹妹,便允了这一回罢!”
翠儿摇头道:“你倒是得了趣味,若是老爷不见了小姐,还不待急成甚样呢?这路途又远,我在府中做事惯了,吃惯了劳累,倒也不怕!”
张薇娘一听,便黯然道:“连妹妹你也这般看待我,只是那郎君故事里,哪个不是独立特行的奇女子?我若是比不过那些女子,我又如何配得起郎君?”这话说将出来,直将翠儿唬得愣住。原来这张薇娘日日为那故事里女子的奇行特为思咐,日日以往,便觉得只有这般,才当得那奇女子称呼,若是不然,自身便只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而已,并无持傲的本钱。虽通些文墨,但与那苏郎君那故事中的女子一比,却每每又自惭形秽,一心想要做出些事来!
今日听了这翠儿胆包了身子的主意,也便心思活络开来,这也便是一个绝好的机缘,若是能够上演的一出“情深姊妹乔装伴兄弟,千金小姐千里寻夫婿”的故事,定然也是不输于那郎君口中的奇女子的,想哪郎君讲的这般故事,定然是对那奇女子之为有所思慕,若是寻到郎君,定会是他另眼相看。
翠儿全然不知者张薇娘的心思,只是一门心思的劝阻,那张薇娘那肯听她这般言语,心性定了,便道:“若是你不肯时,我便独自上路也!不愁寻不来郎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