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张三正寻思要报答张小年。这厢边那一行人走的远了,这才回顾张三刚才藏身之处,不由大笑起来,其中一人笑道:“却不知寨主这条计策行也不行?”
其余众人都笑道:“这张三到底是个平常人等,寨主可是有大才之人,岂能不中计?这几年,山寨红火起来,皆是寨主之功。”
那人笑道:“有理,先去复命再说。”
转过几弯,便到了那好汉堂,那人见张小年正堂上与众头目说话,便一步跨进去,以眼示张小年。张小年便让众头目散了。单独留下那人,引进内室道:“事可成了?”
那人便躬身拱手道:“那人果然中了寨主的计策,寨主端的料事如神。”
张小年便笑道:“此事也容易。”正此时,忽有喽啰来报,说张三求见。张小年嘿然暗笑,这张三果然入彀,便禀退那人,便笑道:“请进来罢!”
张三心下忐忑,不多时,便见那喽啰出来,唤他进去。张三进去,见张小年坐于正堂,便要行礼,张小年便大笑道:“如今你入了这寨子,便是兄弟了,若是一见面便行礼,那岂不是要闷死我了?这山寨如今也有三两千弟兄,若是每天这般行礼,我又要还礼,岂不累杀?”
张三便道:“那是寨主统领得法。小人如今承寨主做了个头目,只是还未立得寸功,恐有人不服,好使寨主为难,现如今有件事,在小人心中闷得久了。当初犯事,只当便要随小人埋进土里,却不曾想被寨主搭救,便如再生父母一般,如今便将这个天大的秘密道与寨主,权当是小人承寨主照顾之恩,也是做个进山寨的见面礼。”
张小年摇头道:“若真是秘密,便不说也罢,如今暂且在山寨中好生过生活便是。”
那张三还要说话,只听得张小年摆手道:“去罢,你如此这般,也是让我吃人笑话,道是乘人之危,要得你好处。虽将你从那差拨手中救来,也不过是看不惯那欺善怕恶的差人罢了,这里我也多收的如你一般的死囚好汉子,也不必心存感激,好好在山寨用心就是。”
张三见如此,欲要说话,却又不便再言,只得告辞自回下处。一路寻思道:“这寨主也是个实诚人,乃是一等的汉子,原本只透的一些风声与他,好叫他取的那财宝中的一些,也算是报答了他。如今看来,倒也是个可以托付之人。我祖辈自甘委屈,隐姓埋名,从将军直落成个厨师,期间辛苦遭遇,却难与人道来。如今这大宋气候已成,我也不是个成大事之人,那许多的财帛却也不是我生受的了的,不如作成了寨主,也好报答了他的恩情。
张三前脚儿放走,张小年便唤来焦猛。如今焦猛做事殷勤谨慎,张小年对其日渐器重,如今有事但找他商议,又因他居中联络苏文等兄弟,因此此事也无须瞒他。
张小年见焦猛进来,招呼坐了,便将此事如此这般的道来,那焦猛便大笑道:“既如此,此事定矣,只在早晚就是。不过寨主今日如何不应允了那张三?须知也不能夜长梦多。”
张小年摇头道:“如今那张三虽然要告之那事,我料定他必不肯全说,因此先放一放他的心思,日后他自会思量我的好处,那时定然没有隐瞒,我等才好动手。”
焦猛连笑道:“寨主端的好计策。”
张小年便吩咐道:“你如今便与我那几个兄弟说之,只道,此事只在早晚这几日便是,以便及早安排,不要遗漏,免得生出风波。那杭州城内,也不是个安静的所在。”
焦猛应承下来,过得今晚,第二日,便往杭州城行去不提。却说那钻地鼠马良当日急急走了,顾得性命。在那杭州城外埋伏着,待那张小年撤了军马,方才肯进那城门。这几日寻了一个客栈,昼夜蛰伏,也不敢再外头生事,只因这杭州城内,不时便有那山寨中人采买,怕遇到个熟头熟脸的,惹出事来。
这几日,杭州城内也有些热闹事,先前那张三犯事,操办御赐的婚事,真个是有日日过年的气氛。马良按耐不住,便要上街寻事,又不好白日张扬,便趁的晚些的时候出门。
这日马良正寻了个巷子闲走,因时日已晚,少见人行。想那白日里繁华似锦,又步于这冷清路上,不由心中愤愤,暗骂道:“如今这般下场,皆是焦猛那厮害我,只得再过些时日,另寻个山头才是,只是在寻山头,须得一个投名状,即便是个生财的法子,也好是个见面礼,左右也做得一个头目。”又寻思:那苏杭地界倒有个好名山,唤作大屿山的,那山寨中又有个好汉唤作金钱豹关汉的,多有豪杰去投,如今便只得一个时机,便想投而去。
这马良一路寻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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