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夙冰傻眼了:“秦……师傅?!”
秦清止笑道:“竟筑基了。”
“您故意装成这样,是为了试探徒儿么?”夙冰一头汗,还好临走时白毛给了她万灵血渡,否则方才那种情况下,她为求自保,怕是要使出元神之力来。
“也不全是,为师本打算前往酆都,察觉到附近,才临时兴起。”
“您是来寻邪阙的?”
“嗯,他手中神器果然厉害,为师寻到此地,便失去了们的气息,猜们许是藏附近,等待酆都大开鬼门,便随们等着。”秦清止望了夙冰手中万灵血渡一眼,轻声道,“是他教来杀取物的?”
夙冰暗道不妙,低声道:“师傅,他们是鬼修,难道不能杀么?”
秦清止摇摇头道:“那些平民鬼修,大都是些良善之辈,倘若情势所迫,自然无碍,只是为师劝,莫要养成习惯。╔ ╗他们妖怪做事不讲章法,切勿轻易学了去。”
夙冰抹了把汗,连连应是:“谨遵师傅教诲。”
其实她心里很想问,丫手里的面具和黑袍是从哪里来的?
正不知道同他说些什么,秦清止虚空一划,将两的灵息隐去:“有来了。”
不一会儿,从远处缓缓驶来一架兽车,车上的鬼修懒洋洋斜躺着,筑基后期修为,且没带面具,几名灰面具女子跪周围,捏腿的捏腿,揉肩的揉肩。
兽车后,用锁链拴了五十几名白面具奴隶,被皮鞭男驱赶着随车小跑。
夙冰今晚见到的全是平民,乍瞧此气派,奇道:“师傅,他可是出身王室?”
“此只是魑魅王家臣之子,顶多称得上半个贵族。”秦清止指着兽车身后的一众奴隶,“那群奴隶中,倒真有一位身份显贵,出身幽冥王室,乃罗刹王嫡子——濂溪。”
夙冰微微一怔:“他藏奴隶中做什么?”
秦清止淡淡一笑:“不是他要藏,是他脑子不太正常,离家出走时被歹诓骗,扒光一身衣裳,连着证明其身份的玉令都给弄丢了,还被那歹封了音识,卖给鬼奴贩子。”
夙冰眉梢一挑,望一眼秦清止身上的黑袍:“您口中那歹,不会就是您自己吧?”
秦清止摸摸鼻子,呵呵笑道:“哪能呢,为师一把年纪,岂能干出如此无聊之事。”
夙冰也跟着呵呵一笑,他当然不会那么无聊,只是好巧不巧的他们出现之前出现,还告诉自己那么多事情,显然早有预谋,这老狐狸,瞧着一派正君子的模样,鬼心眼儿多得很。
便不做声,等着听他吩咐。
果然,秦清止道:“邪阙被关了一千年,不知道现酆都入口早已改了制度,单是特制面具和衣袍,已经无法瞒过九阶梼杌兽了。所以,们只能扮作奴隶混入车队,才能顺利进城。以为师揣测,邪阙此行的目的地应是幽冥王都,若是能同濂溪世子拉近距离,一路必将通畅无阻。”
“拉近距离是什么意思?”夙冰有些纳闷。
“比如可以英雄救美,之后装作不知他身份,博得他的感激。”秦清止信手拈来,如数家珍,“再比如,可以故作可怜,令他心生爱慕……”
“师傅……”夙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额角青筋跳的乱七八糟,郁闷道,“这些烂招,您都从哪里学来的啊?”
秦清止倏地从怀中摸出一本《嫁个仙夫好乘凉》,微微翘起唇角:“所以为师常说,任何事物存于世间,皆有它的位置,要善于发现它的精华之处,而非只盯着糟粕。”
夙冰无语至极,但也知道秦清止既然不嫌麻烦,搞出那么多事,必有道理。
“现来不及了吧,他们马上就要进城了。”
“来的及。”秦清止抬头望一眼车队,又从储物戒中摸出一方赤红木盒和一张高阶召唤符箓,“酆都内,为师尚可护周全,但一进入幽冥王都,那里高阶鬼修比比皆是,尤其是罗刹王,已近化神后期,为师有伤身不能随意现身。跟着邪阙,若是见到此物,便将此符捏碎。”
“徒儿记下了。”
夙冰将召唤符接过手中,看了眼那方赤红木盒,已经猜到必然是魂皿无疑。但夙冰瞧见秦清止打算离开,急忙道:“师傅,您等等。”
秦清止疑道:“还有何事不明?”
“那个。”夙冰一咬牙,硬着头皮道,“这一次出门,虽然偏离了您原先计划,但总算殊途同归,不知您答应徒儿的灵石,还作不作数?”
“自然作数。”
秦清止说完,将地上的鬼面具重新带上,化为一道金光,竟向酆都城门飞去,行至一半,蓦地收回周身禁止,漫天金光激现。不一会儿,果然引发一阵骚乱,守城梼杌兽跳出查探,酆都大门被迫关闭。
夙冰见状,赶紧摸出怀里的传音符:“妖怪叔叔,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的样子这部分就完了,情节断开不美,某个蜗牛写手决定奋起一回明天双更,求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