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旧的老宅里走出来的人不是阮云笙......是宁月歌。
霍尘枭认识她,可他可以断定的是,刚刚出现在梨园的女人绝对不是她。
“师姐?”
“你肮脏的脚配踏进这里吗?”宁月歌蔑视的望着霍尘枭。她...恨毒了霍尘枭。
“师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阮云笙是不是没死,她是不是没死,我刚刚看到了她回到了这里,是吧。”
可以吞噬到霍尘枭理智的,就只有“阮云笙”三个字。他双手抓住了宁月歌的肩膀,激进的质问着,宁月歌反应却平静得很。
阮云笙是没死,可真正将霍尘枭引到这里来的是中途与陌兮之调换的宁月歌。她将霍尘枭引到了这里,快速的换了身衣裳出来见他......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陌兮之的计划之内。
宁月歌只是觉得暗爽解气,霍家三少爷以如此卑微的态度求自己开口。
宁月歌冷嗤了一声:“原来,你也有今天。我以为你的心是铁做的呢。”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她是活着,不假。”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足以让霍尘枭乱了心神。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这是霍尘枭六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像是奇迹一样。
宁月歌指着正堂处的香炉,里面还有未曾燃尽的香,她说:“阮云笙隔三差五都会来这里给老师上香。我也会来,你来过吗?你没来过。老师生前喜欢听戏,霜叶红今天开嗓,阿笙便想要代替老师去捧场,真是不走运,竟然遇上了你。她跑回来就跟我说了这事。”
“师姐,你让我见她一面可以吗?”
“见她?休想。”
“我有话要跟她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话。”
“她说过了,她不原谅你。为了保护她,我觉得你没必要见她。六年了,阿笙若是想见你,早就见了。今日与你遇见倒真像是她的灾祸。”
宁月歌斩钉截铁的说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无情锐利。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让我见她一面?”
“其实阮云笙也并非是一无所求,我和她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联系,也一直都有交集。她想要的无非是阮家的清白。六年过去了,如果你们霍家上下能还阮家一个清白,她愿意把老师留给她的半张藏宝图双手奉上。”
提起藏宝图,霍尘枭俊色过人的目中闪过了猜忌:“什么意思?”
“阮云笙的手里有半张藏宝图。以藏宝图为交换,她要阮家的清白。”
“我要见她。我要听她当面这么说。”
“这是她多年的愿望,和我说了太多次了。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和霍家交涉的筹码。六年来,她不想,奈何麻烦今天找上了门,我的话就代表了她。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也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全看你自己。”宁月歌歪头说道。
霍尘枭能信她吗?
“我能相信你吗?”
“那就要看你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你可以选择不信,咱们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也好。”
“我回去考虑一下。”
“没问题。后天的晌午,我还会来这里的。哦对了,我知道你们霍家现在权势滔天。但你们没必要因此在背后调查我,跟踪我。你们是不会通过我找到她的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