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三分之一个脚掌宽,而且,就算用力踩也不会脱落半点。”
胡蜚将信将疑的踩进方形洞壁,见果然和老爹说的相差无几,亦不由得大骇。
过了一会,将前后的事情细想一番后,已明白个大概。
猜想沈窟明应该也是受这几人胁迫,才挖下了这盗洞。
木村信介见这父子俩磨磨蹭蹭,早已没了耐性,再次拔枪催他们赶紧下去。
胡蜚见他霹雳火般的性子,担心他当真开了枪,忙对狗叔道:“爹,不如我先下去探探,您老歇会再下来。”
说着,只拿了手电,便顺着盗洞下去了。
狗叔毕竟还是担心儿子安危,心想他虽然在军官学校学习了三年,有些身手,但总归是第一次下墓,当下咬着牙把心一横,忙拎了包紧跟在胡蜚后面。
这时,藤岛小三郎向木村信介道:“木村君,我看你还是在上面看着比较稳妥,我跟他们下去就行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你就马上离开去找美雪。”
木村信介素来喜欢冒险和刺激,听藤岛这般说,心中大不乐意,谎称自己已经事先和父亲商量好,接应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了,坚持要和他一起下去,藤岛执拗不过,只得答应,两人也学者胡蜚的模样,不缚绳子,一先一后也顺着盗洞下去了。
身影刚刚消失在盗洞里,一条白色的身影从林中缓缓向盗洞走来。
纯白的衣服,惨白的肌肤,惨白的脸!
那身影披散着长发,似笑非笑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踩踏树叶的双脚竟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手中紧握着的赫然是一个一寸来长的野兽利齿,在朦胧的月光下越发显得可怖,就算是在大白天,也很难分清这究竟是人是鬼,更不用说是此刻了。
盗洞直通椁室,也就是主墓室。
胡蜚从上而下将出盗洞时,见脚下已空,足有四米多高。
自己正当壮年,跳下去自然无碍,只是老爹已年近六旬,担心就这样跳下去难免闪着腿腰,忙从怀里掏出探阴爪用力一挥,只听得一声闷响,爪头紧紧扣入土层,一条七八米的绳索垂向椁室地面。
胡蜚一跃而下,四周尽皆是用柏木块垒成的厚厚的木墙。
他在日本时,曾因偶然的因缘拜得一位师父,从他那里知道这便是“黄肠题凑”。
这也算是汉墓的一大特色,大约用一万五六千条长约一米的黄肠柏木条堆砌而成。
每条木头的一端都指向墓室中心,全靠干摆堆砌而成,顶端只用压边木进行加固。
想到这里,胡蜚不禁对沈窟明佩服得五体投地,竟然能从封土层将盗洞准确的打入“黄肠题凑”椁室的“天窗”之中,而且还能将木檩上的木炭和白膏泥夹层处理得干干净净,要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夹层,却通常混入极厉害的墓药,入墓者稍有不慎,即便能顺利到得墓室之中,也会产生诸多幻觉,最后惨死墓中,给墓主人陪葬。
哪怕是他师父,也未必能判断得如此准确。
但又想到沈窟明已遭不测,心中不禁惋惜,不然此人将来定能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