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一片冰冷
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不是顾长安,就是梁立冬,这软肋抓的可真是准确无比,让她不妥协都不行。
梁立冬看她又是一声不吭了,只当她仍旧在为顾长安伤心,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安静的坐着。
外面的天色越发如墨,梁立冬本来想问问她要不要去吃点什么,可看她神情,却还是忍住了先没问。
没想到,梁立夏却是突然站起身来。
“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再住下,有什么都明天再说。”还以为她慢慢接受了事实,梁立冬便也跟着起身一同出去。
梁立夏只是摇摇头道:“不用了哥,我回去了别跟他说我来过了,就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啊,现在回去?”梁立冬顿时愕然不已“都这么晚了,而且,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她怎么会不想去看,只怕是越看,就会越严重。
也会再次优柔寡断的下不了决心。
没有正面回答,梁立夏转头径自走入夜色之中:“他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就随他的意思吧下个月,我要月考还有作文竞赛,估计会很忙。”
“让他好好养伤吧,不用担心我。”
最终,梁立夏还是坚持着连夜回了h市,回到租房的时候已经凌晨。
想到刚刚不过一些可疑的响动就把她给吓得不轻,梁立夏不由自嘲一笑,还说什么她未必不能做到,现在不过是这样一件事,就完全无能为力。
有时候,有钱还真不是万能的。
她如果真聪明,就在事情还没完全闹大之前先退一步,而不是非要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再去认命。
她赌不起。
是自己还好,可是那是顾长安和梁立冬的命运。
有些麻木的洗漱完,梁立夏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的睁着眼睛一直到天光大亮。
外面阳光依旧,偶尔有清脆的鸟叫声,春天正在一点点取代冬天。
可她的心,却仿似仍然在严冬,寒冷无比。
缓慢的坐起身,梁立夏拿过手机,翻出那个只拨打过一次,但却并未保存的号码来。
她还依稀记得,当初顾父是多自信满满的拨了他自己的号码,笃定她肯定会用得上,现在想来,就越发觉得那时候并不那么认为的自己可笑无比。
多拖无益,梁立夏捏了捏鼻梁,清了清有些嘶哑的嗓子,才沉重的拨出了这个号码。
等候音响了几声,就被接起,却先是一道年轻些的嗓音:“请稍等。”
一番动作后,才换上了顾汉文。
“梁小姐?”他语气淡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自信和明确。
他一定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是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不问,只等她自己亲自说出口何其残忍。
可一个都能对自己儿子下狠手的人,又哪里会体谅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梁立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顾先生,恭喜你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