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连忙张口吃了,他似乎很满意,微微一笑,自己也挟了酱泼肉,品过,笑道:“这酱泼肉做的甚是地道入味。”
楼织宁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应该高兴的太早,不唤人进来服侍是很轻松自在没错,但如果他要一直喂她,那就一点都不轻松自在了,恐怕会消化不良。
“朕都喂皇后了,皇后是否也该投桃报李一番?”封腾问。
他可真会折磨人啊楼织宁无奈的只得动手挟了清蒸玉兰片到他唇际,他笑,
“朕手中握有精兵三万,是朕打从一年前开始,让骏亲王暗中招兵买马,在隐密的五狱山训练,即便到最后梁国公不肯交出兵权,骏亲王也可顺利出兵。”
楼织宁愣得张成了0型嘴。封腾现在对她讲的可是军事机密啊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但随即锁紧眉头,心沉甸甸地问:“臣妾的父亲是皇上要对付的人,皇上怎就如此放心对臣妾讲这些?”
此刻缭绕在她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什么啊?她真的形容不出来
“皇后不是很识大体的吗?”封腾玩笑地问。
她一脸的迷惑。“皇上就这么相信臣妾?”
封腾居然浅浅地笑了。“朕想要相信你,朕相信你不会害朕。”
她紧紧蹙着眉心。他如此信任的是原主还是她?
他也和原主做了多年夫妻,一直相敬如冰,为何现在却开始靠近她了?
然而这是不能问的,她来自现代,这么惊世骇俗,根本不见容于这个时代所以,他靠近的究竟是谁,她是不能确定了心中竟有种淡淡的哀伤她定了定神。“臣妾有一事求皇上。”
封腾一直看着她,倒是没半点讶异她能把情绪掌控得这么好。“说吧,朕什么都会答应你。”
楼织宁在心里叹气。
又答应得那么快,这般有求必应,是存心要让她胡思乱想是不是?
封腾催道:“怎么不说?”
她清了清喉咙,郑重地道:“兵权最后回归皇上掌握时,请让臣妾的家人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如果她是原主,知道了封腾暗中训练兵马之事,一定会向她爹通风报信,因为原主一直只是颗棋子,不敢拂逆她爹的意思。
可是她并不是原主,她不会向她爹通风报信,这么一来,等到她爹知道封腾自拥兵马时,也就是她爹垮台之时。
但是,那毕竟是原主的家人,她霸占了原主的躯体已经很不安了,不能再因为她而让原主的家人流离失所,甚至遭灭门之祸。
“这点皇后不必挂心,朕收回兵权后,将令楼氏一族迁居百越。百越城山明水秀,物产丰饶,百年来无灾无害,想必梁国公合府上下能在百越城尽享田园之乐,梁国公与夫人能在百越城含饴弄孙,赡养天年。”
封腾这话的意思是让楼氏一族全数迁往百越城,也就是不屠杀一人的意思,相较于历史上君王对于功高震主的功臣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连襁褓中的婴孩也不放过,这已是莫大恩惠。
她连忙离椅拜倒。“臣妾谢皇上大恩!”
这么做,她心里好过多了,总不能因为她而让原主一家蒙受大难。
封腾把她扶起,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以后没有别人在时,不许你对朕跪拜,任何情况都不许,即便是朕赏了你一座金山也不许拜,朕是你夫君,没有妻子对丈夫跪拜的道理。”
她顿时感到心跳如擂鼓,被他看得脸也红了,耳根也烫了,被他温柔的声音弄得心猿意马。
半晌,她期期艾艾道:“可是礼不可废。”
他的眼里有太多她无法分辨的感情,让她不敢直视,他却仍不依不饶地看着她,存心让她躲无可躲。
“礼不可废不如投桃报李。”封腾促狭地扬唇微微一笑,将乌木镶银的筷子塞入她手中。“皇后准备好要投桃报李了吗?”
“什么?你说要我假装什么?”
楼织宁惊呆了,连皇上两字都忘了用,说了“你”这么不敬的字眼。
“佯装怀了龙嗣。”封腾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因此他态度十分淡定,也不看她,蘸饱了一笔浓墨,径自在奏折上落笔。
他依旧每日召她到肃心殿暖阁让她看折子,每日让她用过了晚膳才回去,当然也日日要她“投桃报李”一番。
“可是我们没有敬事房也没记档别人不会相信的。”
要她完整的讲出来可还真扭捏,他没有召她侍寝,她没有承宠,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没有,要如何取信他人?
封腾瞟她一眼。“皇后日日在这里是待假的?”
她倒抽了一口气。“所以你要告诉别人我们是在这里”
封腾气定神闲道:“朕血气方刚,冲动行事也不奇怪。”
楼织宁一颗心评评跳。
怪了,明明是没有的事,怎么他一讲,她脸就烫了?
“是为了让臣妾的父亲交出兵权吧?”她一咬牙。“好吧!臣妾知道了,从这一刻开始,臣妾怀了龙嗣,皇上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想必他也打点好太医了,她也就不需多问,她所认识的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可以全然的信任他。
“其实朕倒真的满想在这里”
她涨红了脸。“皇上!”
他真是来乱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封腾似笑非笑。“朕是说,想在这里让你给朕磨墨。”“不早说!”她脸颊热呼呼的,走过去他身边,御案上一方朱砂砚还真的干涸7,她拿起墨条磨起墨来,却不好意思再看他一眼。这人,搅得她心慌意乱啊稍晚,两人用过晚膳,掌灯后,天际降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晶莹剔透的雪花从天上飘落,很快地便雪景盈窗,让楼织宁眼睛都发亮了。
封腾见她如此兴奋模样便道:“出去赏雪吧!”